,身在宅門之內,卻只能入宮為妃,最後沒有一人有善終。
每一條路都是自己的選擇,也都是老天的安排,有失去也會有得到,怨不得誰。
莊歸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此刻也說不上對母親有狠,不過也說不上愛就對了。
太夫人則是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下一刻就不見了似地,把她拉到床頭坐著,然後把莊歸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裡揉著說道:“煙兒,這些年你都在哪兒?”
莊歸併沒有和親生母親敘舊的打算,她語氣已經柔軟了許多,她說道:“錦府被重兵看守,我很快就要離開不然被發現就不好了。”
說到這裡,太夫人的臉色也是黯淡下來,她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也就罷了,只是想來還是我對不起我的二女兒,也就是你的二姐,當初若不是我逼她入宮,此刻也不會和商相鬧到如此決裂的地步,更不會一個人空守昭陽宮,連個可以依靠的孩子都沒有。”
莊歸確實還無法完全原諒母親對她的所作所為,但是卻也不會遷怒到她的親姐姐頭上,錦華並未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她只是輸給了商珏。
不過莊歸不知道,錦華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輸給了她,正是因為輸給了她,才會輸給商珏的。
莊歸低眉思索了一番說道:“我無法做到對當年你遺棄我的事冰釋前嫌,但是對於二姐的事,我只能感到抱歉。”
“沒錯,那牢籠被商相弄的像鐵鑄的一般,一隻鳥都飛不進去的。她是無論如何都出不來了。不過,我也不希望你牽扯進去,你只要過你自己的生活,做你自己就行了,你不用做積善錦家的女兒,也不要做。這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的未來好。”
莊歸默默的聽著,隨後她對太夫人說道:“說到底那也是我血脈至親的姐姐,如果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一試,可惜如今她的局面已經超出我的能力,我無能為力。”
太夫人依舊搖頭,她嘆息道:“沒有關係,我本就不打算把煙兒你牽扯進來,你走的遠遠的就好。”
話說到此刻,莊歸始終面無表情,甚至她的表情越來越沉默和內斂,連太夫人和陳媽都有些捉摸不定她的心思了。
莊歸不像被感動了,讓人完全看不清內心。
隨後,莊歸眼看時候不早,便甩開了太夫人的手,語氣也冷淡了下來,她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保重。”
隨後莊歸沒有再去看母親的臉色,便直接推門悄悄走了出去,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始終站在門外的宣華,月色傾倒在他的黑髮上,如綢緞般垂下,額前是碎髮隨意的垂墜著,卻是那般隨意和瀟灑。
宣華慢慢走近她的面前,注視著她有著淚痕的臉龐,隨後淡淡笑道:“看來小白兔還是太善良了,你最好不要被你那狡猾的母親給騙了,積善錦家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莊歸一愣,她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驚愕,隨後沉下眼眸說道:“我並沒有原諒她們,以後也不會。”
宣華斜著頭朝著她冷冷一笑,“瞧,你心裡都在想錦華的事了,誰說你的母親沒有成功打動你。”
莊歸瞥了宣華一眼,沒有出聲,宣華又道:“積善錦家的女人,除了你大姐,其他女人你一個字都不能信。”
莊歸盯著宣華道:“你究竟想提醒我什麼?”
“提醒你不要良心太好,和這種在高牆中長大的女人比起來,你的功夫還差得太遠了。”
莊歸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到那般和宣華一前一後離開了錦府。
待莊歸走後,陳媽才輕輕在太夫人耳邊說道:“夫人,你說四小姐會想辦法把二小姐救出來嗎?”
太夫人冷冷說道:“我也沒想到她會忽然出來找到我,若不是之前和華兒有偷偷書信聯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