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著重重花影,窺視著那個人中龍鳳的男人。
商珏似乎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行蹤,只是穿著尋常書生穿的泛白直裰,但是那走路的風骨與姿態,卻是連普通的書生衣服都無法掩蓋住,在卓妃卿眼中,那個男人全身都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這世上,也只有錦華這樣的女人才可以與他平起平坐,只可惜命運弄人,原本聯合在一起可以披荊斬棘的一對璧人,卻被硬生生拆成了兩半。
卓妃卿無法走進去聽他們說了什麼,因為錦華不讓她靠近,卓妃卿只能遠遠地看,看著他們兩人的神態,明明是多年未見,卻彷彿陌生人那般,神情盡是疏離,完全想不到他們曾經卻也是一對良人。
卓妃卿不知道商珏與錦華達成了什麼協議,只知道最後錦華滿意地笑了,她很久不曾笑過了。而商珏直到最後都是面無表情,他眼中的冷意彷彿能澆滅一切希望。
商珏離開後,卓妃卿一直都躲在花影后偷偷瞄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最後完全消失,而這一切卻也全部看在了錦華的眼裡。
錦華問她:“你喜歡商相,喜歡本宮就讓你嫁給他好不好?”
卓妃卿以為錦華只是隨口一說,卻不知錦華真的做到了。
商珏與錦華的秘密協定至今無人知道,卓妃卿只知道在那日之後,朝廷中舉足輕重的右相商珏竟然在這個朝綱不穩,三王亂政,皇帝不醒的時候,離開了京城,請命去西北巡兵。
一時間朝堂人心惶惶,流言不絕。
先帝忽然就駕崩了,三王動亂,三王再互相消耗中,最後驍勇的吳王生擒了秦王、燕王,全勝之後舉兵入京。以武將世家發家,代代出英豪的積善錦家被皇后錦璃與左相壓制、打壓許久,即使朝廷百官伏闕的情況下,錦璃也不願意讓威震將軍錦山出征抗敵,她害怕。
最後錦家不顧皇命,老將軍錦山親自率錦家紅刀君出兵抗敵,錦家的紅刀軍威震海內,名不虛傳,十日內將吳王打得節節敗退,不得不撤回漠北,在撤回漠北的路上,被老將軍錦山生擒了吳王。
紅刀軍帶著吳王人頭一路回宮,在皇宮內徑直前行,無人敢前來阻攔,在紅刀君的身側,宮人們竟然看到了昔日寵冠六宮的華妃,只是華妃老了,即使是那般的女人,也難掩眉間的滄桑之色,但是那股氣勢,卻絲毫未減。
華妃手中拿著一柄長長的利刃,沒人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在一炷香之後,這柄長長的利刃刺進了左相的喉嚨,血水噴濺,濺了錦華的衣角。
隨後她將那柄長長的利刃橫在了妹妹錦璃的頸項間,她細細眯著眼角,用一種冷漠的神情看著錦璃,她緩緩開口,“三妹,這柄劍剛剛刺穿了你心愛之人的喉嚨,這血還是熱的。”
錦璃不說話,她只是死死瞪著錦華,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她手中緊緊抱著一張黃色的錦帛。
錦華細細瞧著錦璃,一寸寸地瞄著她的眉目,她說道:“三妹,你那抱著的是什麼,是遺詔?愚蠢如你,也該知道事到如今,一張薄薄的錦帛,能保得了你什麼?”
錦璃一字一句擠出牙關說道:“積善錦家,不許同門相殘,姐姐你莫要忘了。”
錦華淺淺笑了,她用劍挑起錦璃的下巴說道:“白日做夢;積善錦家早已經把你除名,是你自作自受,多好的棋,被你下成這樣。”
錦璃悽慘笑道:“笑死人了;積善錦家是本宮見過最讓人噁心的家族;少和本宮提。”
錦華冷眼旁觀;她微微提起長劍;鋒利的刀光折射出了她冷淡有些蒼白的面容;她說道:“即使你厭惡,卻也不能捨棄,因為它是保護你的利器,可是你卻天生愚鈍,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與積善錦家越走越遠,與左相聯合壓制錦家,才是你這步棋最大的敗筆。”
“那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