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在這種地方。
白華又更加靠近她地走了幾步,莊歸不得不往後退了。
他說:“那你現在就哭出來。”
莊歸咬了下牙齒,顯然她不打算照他說的去做。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縈繞在耳邊,“你是不是很難過,很像我現在就放過你?”
莊歸的面部表情開始有點崩潰,她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她不斷地搖頭,但是不發一點聲音。
白華邊走邊將那隻酒杯舉到她的面前,他說得很慢:“你不想去也可以。”
莊歸不相信他是什麼好人,她朝他看去,她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愚弄和厭惡。
被逼到了底線,再往後就是桌子了,莊歸只好雙手在背後撐住桌子,一副泫然淚泣的樣子但是咬著牙就是沒有哭出來。
白華手裡拿著的那是一個很深的杯子,此刻它正被白華拿著晃在莊歸的眼前,他的聲音像蛇的肌膚一樣冰冷,同時帶著蛇一般的殘忍,他說:“哭啊,哭出來,然後用你的淚水把它灌滿,如果你能灌滿,我就放過你。”
莊歸有些迷茫地看著那隻杯子,很深很深的杯子,也許莊歸流乾一輩子的眼淚都不可能把它灌滿,可是白華就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
他還是那樣地看著她,讓她背脊能亮出一層冷汗的目光。
他說:“怎麼,不肯哭?”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每一次折磨她的機會。
她手指緊緊磕著桌面,好像要把它扳掉一樣,上方的白華的聲音,“嘖,看你這卑微的樣子,怪不得他當你是垃圾。”
原本莊歸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是這句話卻好像崩掉了她最後一根弦,她的雙腳死死釘在原地,好像一步都抬不起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只是覺得無法接受這一句話,雖然他說的也許是事實。
她忽然抬頭看向白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
軟弱,自卑到了骨子裡,卻依舊想要踩著脆弱的浮冰往上爬。
她就這樣看著白華,也許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幕,她竟然會在這種被打擊的最深的時候有勇氣抬起頭。
她並非沒有尊嚴,也並非不要尊嚴,只是如果不去觸及她最後的拿一根底線,她不願和任何人爭。
但是商珏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腦子裡,讓她神經異常脆弱。
一瞬間的沉默,連莊歸都沒想到的。
很明顯,是這個眼神讓白華沉默了,他拿著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頓著,因為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臉,兩張一樣的臉重疊在一起,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多年前。
他猶豫了,即使他本來是一個很殘酷的人,但是唯獨看見這張臉,看見她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他無法再繼續刺激下去,他不忍心,就像曾經他對著這張臉,不捨得讓她喝下斷腸草一般。
原來過了那麼多年,這張臉對他的殺傷力依舊還是和最初一樣,有點都沒改變。
白華的沉默是短暫的,他冷冷地看著莊歸片刻,隨後將那隻銅製的樽杯放在了桌子上,他說:“我說的話,永遠算數,這隻杯子,你何時用淚水灌滿它,我就放過你。”
再然後,他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莊歸呆呆地站在那裡,然後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臉色異常痛苦。
她聽到外面的聲音,是白華,他對下人說:“去和商相說,今天我不去了。”
莊歸承認是鬆了口氣,雖然她不願意相信白華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她。
但是確實現在是她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即使她和商珏此刻在同一間客棧,她依舊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