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那張精緻的臉容，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
“噢。”跡部點頭應道，原來天鸞的本身是人身蛇尾，這倒是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他原以為這隻上古神獸或許會是更難看的本身，單單這個樣子，他還是能接受的。目光下移，跡部不禁睜大眼，本應是心臟的地方卻是一個大大的空洞，粘稠的綠色液體竟不停得流出！
“天鸞？！”跡部驚喝道。
“對不起嚇到少主了！天鸞的心已經沒有了。”天鸞輕笑著。
“為、為什麼？”
“呵呵，沒有天鸞的八竅玲瓏心，怎麼能換來那神諭和記憶的封印啊！”
“天鸞！”
“呵呵，少主，這是天鸞心甘情願的，當年我答應過子人，會照顧好他的後人，會讓跡部一族再獲天下第一預言師之位的。”天鸞微揚著頭，蒼白的臉上泛著幸福的光彩，“少主，這世上人心只有六竅，神女是八竅玲瓏心，而七竅之心皆為人中之龍。天鸞無意之中覓得天機，開啟第八竅，如若不是千年前的那一戰，天鸞也早應了天譴了。所以說，天鸞能活到此時也是因為跡部一族救了天鸞。”
“少主，神力恢復還請前往青城。這一戰勢不可免，還請少主當心。另外聖殿的清凌池底，埋有錦盒，少主將其取出，那裡面放著女媧天神當初所賜的以避浩劫的四神之符。此符具有神力，到時可保少主之命。還有少主，如有機會請存下恢復神力的神女之血，神女之血可以解開世間所有之咒並可提高少主的功力，更重要的是，它是黑龍的剋星！”
天鸞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影像虛幻得幾乎要看不清影子，“少主，今日恐怕就是天鸞的大限了！最後的決戰請少主記住，不可硬拼！必要時請用神女之血保命，不可讓跡部家的血脈斷絕！”
“……好！我答應你！”跡部看著就快消失的天鸞，滿眼的豈求應道。
“嗯，少主……您長得先祖真的是一模一樣呢……不，您就是子人的第100次轉世……子人……”漸漸變得虛幻的天鸞目光變得溫柔，流露出少女般的嬌羞，就好像看到了心愛的時的幸福。
“天鸞……”跡部眉頭微皺，他對於天鸞和先祖之間的事情隱隱間有些感覺，他也知道，天鸞對於自己和對於父親是兩種不同的感覺，是因為他長得像先祖嗎？
“子人……你能……能再叫我一聲鸞兒嗎？”天鸞向跡部伸出手期待的說道。
跡部一愣，看著虛幻的天鸞，那雙眸子瞳孔漸漸渙散，她雖為上古神獸，可也早已修得人類的七情六慾，如今大限將至竟也出現了人類的彌留之狀，跡部實在不忍看她那含恨得離去。
“……鸞兒，”跡部輕喚著，慢慢得走向她，握住那隻變得虛幻的手，明明握住了，卻什麼也沒有。
“呵呵，子人！”天鸞淺笑著，臉上閃著幸福的光芒，“子人，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的後人已經找到了星月之力，不久，跡部一族就會重獲星月之力了。可惜我沒有辦法陪他參加最後的決戰了，對不起啊，子人……”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
“是嗎……你不怪我？”
“不怪！”
“你原諒我了嗎？原諒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了嗎……子人？”
“嗯，原諒了……”
“是嗎……我好高興了，子人！如果……如果有來世……子人……請讓我……第一個認識你……好嗎？”
“好！”
“子人……等我……我們……來生……見……”
“嗯……”跡部緩緩得閉上眼，懷中的天鸞已經化為虛無，淚悄悄得從眼角滑落……
天鸞，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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