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木雷瞪著眼睛很不理解阿克蘇的話。
阿克蘇伸手在阿木雷肩上重重一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你好好歇息吧,就要有大 仗要打勒。”
阿克蘇說完,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偏室,扔下依舊跪在那裡目瞪口呆的阿木雷。
通往納昆草原一側的城門下,焚皇坐在一塊岩石上,看著下面營地中的星星火光,用雙 手託著腦袋發呆。他不知道阿木雷會帶來什麼訊息,但必定是不好的訊息,若不是阿克蘇早 就告知自己所派出的那支虎賁鬼泣小隊全滅,恐怕自己在看到阿木雷的那一刻,就會勃然 大怒,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如今他都說不清楚。
虎賁鬼泣本就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鬼馬、碑冥刀,這一馬,一刀都不好尋,他花了 多年的時間才建起了一支剛好千人的虎賁鬼泣,其中每個戰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放在普 通的虎賁騎,最差的都是百夫長的級別,可一夜之間就少了三十人,這三十人要想重新補充 ,至少又得花上一兩年的時間。
想到這,焚皇將頭盔摘下來,高舉在空中,想要砸下去,卻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了手腕。
焚皇轉過頭去,看見是叼著煙桿的阿克蘇。
阿克蘇將焚皇手中的頭盔拿下,抱在懷中,並肩坐在他的旁邊,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 的抽著煙桿,看著煙鍋忽明忽暗。
“如果你不知道真相,單憑阿木雷告訴你的那些所謂的真相,恐怕如今你已經揮師出了 鷹堡,直接殺向了建州城吧。”最終還是阿克蘇打破了沉默。
焚皇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阿克蘇說的必定是事實。在知道那支焚皇小隊全滅之後,他 內心那一刻被一團怒火給包圍,差點就跑出天焚殿,號令虎賁騎直殺江中,卻不是攻向建州 城,而是攻向武都城,抓住那個罪魁禍首謀臣,碎屍萬段。
阿克蘇看著下面的虎賁騎大營,嘆了口氣道:“其實這怎麼能怪得了那個謀臣?如果是 我,我也不會放過這天賜的良機,怪就怪那個張世俊太傻,怪就怪北落等人在武都城遇到那 個智傾天下的謀臣,這都是天意呀。謀臣之首真是可怕,賈鞠是,如今那個謀臣也是。”
“深不可測。”
許久,焚皇才吐出這四個字,他想起在京城時自己去謀臣府時候,和謀臣的那些對話, 那個戴著面具的人說話幾乎滴水不漏,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話柄,更不要說把柄了。阿克蘇 說得對,如果換做其他人,也不會放過那個天賜的良機,利用虎賁騎牽制住反字軍,再一舉 剿殺。
阿克蘇道:“陛下,那謀臣是摸透了你的脾氣,只是見過一面,便將你摸得那麼透徹, 可見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不過……”
阿克蘇說到這沒有說下去,故意留了半截話,讓焚皇來問。
焚皇道:“不過什麼?大祭司直說了吧。”
“不過,這相反又是一個出兵的好理由呢,順便還可以圓了那個謀臣的心願。”
“大祭司的意思是,依舊發兵攻打建州城?”
阿克蘇笑道,抖了抖煙鍋:“當然,反字軍殺了咱們的人,難道就這樣算了?當然不能 。”
焚皇怒道:“可設計者可是那個謀臣?反字軍也是被利用”
阿克蘇點頭:“事實雖是如此,那你發兵攻打武都城呀,如果要這樣做,只能採取和反 字軍一樣的速戰方法,繞小道直接兵臨武都城下,以虎賁騎之力,十天半個月能攻打下來 吧?只是用騎兵攻打城池,真虧你想得出。”
“不”焚皇道,“我有其他的辦法。”
阿克蘇哈哈大笑,笑了一陣後說:“我知道,你先與反字軍結盟,借道打下武都城,可 你有沒有想過然後應該做什麼?”
焚皇不吭聲,他確實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