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殿下,手握兵權的人會死得更快,因為這樣的人在別人嚴重永遠都是威脅, 這個道理你懂,我也懂。太聰明的人也和手握兵權的一樣,也是威脅,這個道理你懂,我也 懂,所以你是手握兵權的聰明人,而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蠢貨。”
王子不語,靠在城牆之上,慢慢地從城牆邊上滑落,坐在地上。
我走出巷子,回身的時候,看見他那穿著錦衣的背影在這個巷子中顯得是那麼地格格不 入,那麼扎眼……
我慢慢地走回謀臣府邸,沿途中都看見大批的禁軍四處調動,就好像在為除夕之夜這場 大戲彩排一樣,從我身邊經過的禁軍都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我,沿途我看見禁宮中各個府 邸門口都佈滿了全副武裝的禁軍士兵,唯獨走到謀臣府時,卻沒有見一人。
大門緊閉,我走到門口,伸手推開大門,卻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裝束的肆酉站在院落之 中,身背長弓,腰間插滿了匕首,右手提著一把黑色刀鞘的長刀。
肆酉看著我,笑容浮上臉,說:“我回來了,他們……”
我接過話:“卦衣和王菲被關入了大牢對吧?”
肆酉說:“是天牢。”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對了,他們肯定能活著。”
肆酉:“進入天牢的人,沒有人能活著。”
我說:“是嗎?”
肆酉:“今夜是除夕,大人到底如何打算?”
我說:“沒有任何打算,你晚上……不會跟我上大殿吧?”
肆酉愣了一下,搖頭:“不會,我要守在府中。”
我點頭:“好,好好守著,因為我還要回來。”
肆酉看著我:“大人,不要回來了,有機會就離開吧。”
我搖頭:“別忘了,我說過,我會帶著你一起走,我會遵守我的承諾,我也希望,你能 遵守你的承諾。”
肆酉不語,低頭看著我和她在地上的倒影,在地面之上,我們兩人的倒影重疊在一塊兒 ,肆酉的身影已經完全融入了我的身影之內,完全看不出是兩個人。
肆酉是否會遵守我和她之間的約定,這是一個未知數,如果她能遵守,我的計劃則能順 利的進行,如果她不能遵守,則是輔助了另外一個人的陰謀。其實計劃和陰謀之間只有一 步之遙,順利的就是計劃,失敗的則是陰謀。
我走回書房,肆酉並沒有跟著我,我看著書桌上擺著的那幾樣物件,單從其中挑出了那 把賈掬送我的白紙扇,放入袖筒之中,開啟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件輕甲,穿在裡面,然 後再穿上自己的謀臣官服。
此時,聽到外面有人宣道:“皇上有旨宣謀臣即刻上殿”
上殿?我想是鸞鳳殿吧……
那就是今天晚上最華麗的舞臺。
殿試和擇秀的大選都選在了鸞鳳殿,文武百官紛紛站在殿外的廣場之上,所有人都喜笑 顏看,根本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每個人的頭頂。大事發生前,永遠都有一部分人被矇蔽, 他們不知道不是因為不想去知道,只是因為他們的頭腦只配稱為時代的配角,在歷史的 浪潮中被衝得灰飛煙滅,最終連塵埃都不會落下,只能隨風飄散在這塊大陸的四處。
在殿內,除了皇上,皇族一干人,還有廖荒以及我,但並沒有看到北陸和商地兩位王子 ,也沒有人敢多嘴問一句,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畢竟,事到如今,他們能留下一條命,且 還能在這個禁宮之中四下行走,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看著廖荒,四下尋找著賈掬的兒子,卻發現廖荒懷中的鎧甲之內似乎有什麼在蠕動。
我走上前,湊近廖荒,笑問:“大將軍,您懷中可是我恩師賈掬之子?”
廖荒笑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