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你,那是多少男子夢寐以求的事。”武純青眼斜著傅足,諷刺地笑道。言下之意麼,傅足你沒用到家了,應該退出男人隊伍。
傅足來個實話實說:“因為我是傅足,不是武純青你。”
最直接最有力的話,轟得武純青腮部肌肉發抖。他氣,這個傻小子挺會說話呀,他這是明擺著恥笑我武純青用情不專,氾濫成災呀。
古靈拍手大笑道:“好好。武純青你聽到了沒,和你初次見面的傅足將你透視得一清二楚。”頓下,接道:“等回去後,我要告訴武伯伯,你一路上盡使壞,叫他將你關進黑屋子,悶你三天三夜。”
武純青哈哈笑道:“靈靈,那是你家的黑屋子吧。哪個下人不聽話了,關他個三天三夜,據說被關過的人夜裡惡夢不斷,後來沒幾天死掉了。不知那屋子裡有何古怪,日後定要去察訪察訪。我爹對我是十分寬鬆的,他才不管我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他心想:既然傅足不愛女色,那麼金錢對他是否有誘惑力呢?念及此處,當場就說了出來:“傅足,我給你十萬黃金,你離開古靈如何?”挑動眉毛,傲氣逼人。
古靈大叫一聲,嘆然道:“武純青你能不能說點有意義的話?別吐出這些無聊的句子行不行?你請我們玩玩,大家一起高興高興不好嗎?”
武純青冤道:“我這是幫你考驗傅足,看他對你的真心究竟有幾分?你否認我的一番好心,我比竇娥還冤啊。”
古靈皺眉叱道:“你沒有這資格!”
一出口便是十萬黃金!到底是有錢人。但,十萬黃金怎能與活生生的古靈相比。傅足長身而起,立於雪寶背上,眺望前方,悠然道:“十萬黃金相比古靈,猶如一粟之比宇宙。”這個比方實在是比得妙,比得絕。任你武純青窮其一生,挖空心思,傾其所有,拿出的金錢又有幾何?告訴你,有些人肯為金錢而出賣心之所愛,但不是我。古靈正是我心之所愛的女子,我不可能用她換你的區區十萬黃金。不過,你無條件地送給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武純青怒吼:“傅足,你說話不會含蓄點嗎?沒見過你這麼損人的。”十萬黃金是多麼龐大的財富,在他眼裡竟一文不值至此!也就是說榮華富貴的我武純青在他傅足眼裡實在是臭水溝裡的一株草芥,不但卑微,而且臭不可聞。忍無可忍,說著策馬撞向傅足。
龐然大物砸來,焉有不避之理?雪寶不用命令,呼的一下飆馳而去。
武純青緊追不捨。
前方有個岔道,一條向西,一條向南。他們朝南奔了去。
幸福感在心中盪漾,古靈笑,多美妙的比方,自己是宇宙呢!從來沒聽過一個男子將他喜歡的女子比作宇宙的。只聽過什麼天地之比,雨露花兒之比,太陽月亮之比……忽地,見他們走錯了路,叫道:“喂,那邊不是去唱歌牆的路。”策馬追去。
雪寶如若一個頑皮孩童,它見載著武純青的白馬快碰上自己時,便忽地飛前數丈;見白馬離自己太遠了,便閒閒踱起步來。總之叫那也長著一身白毛的傢伙不能碰上自己。
傅足只覺好不快意,不禁哈哈大笑。他依然站在雪寶背上,卻轉身面對武純青,抱臂,側視,帶著複雜的笑容道:“武純青,你身為堂堂一位少掌門,氣度還太狹隘,遠遠不比你父親的寬廣胸懷。還須多多修身養性呀。”語氣有五分揶揄,三分忠告,再加二分老氣橫秋。俗話說,年輕氣盛。他太年輕了,所以儘管本性很溫和,但在武純青反覆多次的戲弄下,也不禁想報復一下。
“臭小子,今天不拔了你的三寸爛舌,我就不是武純青。你可以罵我卑鄙無恥,罵我十惡不赦,但絕不能叫你這樣以長者的口吻對我說三道四。”武純青喝道。追逐中的憤怒的武純青居然心智清晰得很,將那二分老練訓誡的口吻聽得明明白白。他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