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為長,年歲也不過十八,說是妹妹嫁人,不過也是被達官貴族贖了身納為妾侍。李家重起,這些妹妹被接回來也撫平不了創傷,對於一個豪門家族來說,崩塌後再立起來也無法恢復往日的榮華。李遮兒的父親雖已官復原職,卻因遠離朝堂日久,一時也難以接觸實權。
二人說著話,劉愈送李遮兒到了門口,來客反而成送客的,李遮兒臨別前千恩萬謝,說要改日再登門酬謝。情意款款。目送李遮兒離開,劉愈才重新進了歌舞教坊。
“原來遮兒的意中人是你。”司馬璇兒迎上前,語氣還算和順,“之前幾日,她都被你藏在歌舞教坊中?”
這問題劉愈實在無法回答她,涉及朝廷的機密。
“亍蘭小姐,有些問題在下不便相告。”
司馬璇兒續問:“那你能告訴小女子,為何祭祀大典已結束,那班人還在歌舞教坊不走?”
“無可奉告。”劉愈攤攤手說完,便往內院而去,氣的司馬璇兒直想跺腳。
現下這秘密牢房中關押的都是徐翰一黨的重要角色,包括原都察院都御史楊延遷。老皇帝還算和氣,沒有對他們動刑,這些人也算識相,對於徐翰跟突厥人勾結以及跟淮王勾結的事都是供認不諱。不過劉愈心知這供認有很多變相栽贓的成份,徐翰跟外蕃及外戎勾結何等機密,難道會跟這些人討論一番?
劉愈只是循例問了看守牢房的幾句,沒親自提審,對他而言親審犯人的事有些殘忍,畢竟這是秘密監牢,要提審絕對是大刑伺候不會客氣。再者馮成嫻之死對劉愈也有些觸動,令他對朝局的爾虞我詐有些厭倦。
劉愈出了門,正巧司馬璇兒在廳內練舞,軒姨在一旁指導。劉愈進了廳,坐在一邊的角落看了一會,司馬璇兒的舞蹈看起來很優美,至少不會令劉愈覺得無聊。看到這舞姿,劉愈難免就會想起柳麗娘,二人的舞蹈有很多相似之處,身姿都是同樣的優美。
軒姨指導了幾句,便退身往劉愈這面過來,笑著行禮很客氣。
“軒姨。”劉愈也起身相迎。
二人坐在木架子上閒聊,不免又提及軒姨的老相好韓升。劉愈便對自己剛迎娶韓家姐妹的事說了,並對韓升孤家寡人在家表示了感慨,有意吊起軒姨的母愛氾濫。
“韓先生是個好人。”軒姨表現的很淡定,轉而道,“不知劉公子可否代妾身送件禮物給韓先生?”
劉愈以為她要送什麼“定情信物”,沒想到卻是進內堂拿出一個小木匣,裡面乘著不起眼的木牌,讓劉愈千萬要交到韓升的手上。
劉愈不想過多過問韓老頭和軒姨之間的私事,與軒姨坐在木架子上一同觀看司馬璇兒跳舞,劉愈不禁想到當日在此練舞的那些尼姑,便問起她們的來頭。
“**的事,劉公子又何必相問?”
軒姨的一句話便阻住劉愈的好奇心。但凡跟**扯上邊,這些官門出身的人都諱莫如深,劉愈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
劉愈從練舞廳出來,天色陰暗下來,像是要下雨。正要打道回府,突然覺得一股肅殺的氣氛,隱隱間覺得哪裡不對,走進內院,才發現兩個在門口守門的侍衛不見了。
第九十章 情債難還
對於御林軍來說,堅守崗位是本職。即便裝作一般的雜役在門口乘涼也不能擅自離開崗位,動輒都是掉腦袋的處罰。劉愈眼尖,一瞥便瞧見牆上的兩點血跡,心說不妙,應該是有徐翰一黨的同夥來搶人或是殺人滅口,撒開腿便往練舞廳裡跑。
司馬璇兒正練著舞,突然發現劉愈去而復還,還一副慌里慌張的模樣,停下舞步,正要上前冷言冷語地問詢一番,卻見一道身影如同鬼魅鑽進了練舞廳,一柄長劍正對著劉愈,下一刻,劉愈已經成為那黑色鬼魅身影劫持的獵物。劉愈很慫地將雙手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