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女子陪聊陪下棋,如果能贏到一定的場次或者比例,就可以跟這裡的下棋女發生更加親密一些的關係,比如說自薦枕蓆。
隋乂自己好玩,他的花花腸子也就多,現在官場上不得志他便將自己不墨守成規的習性發揮到商業上來,現在隋家可說是長安城商賈中絕對的佼佼者,有官府背景的隋乂和隋妤兄妹,就是如今當朝的權貴也要給他們面子。隋乂要開這麼一家類似於青樓的棋樓首先要透過商貿司的稽核,審批權是隋妤來定的,可說是毫無阻滯。
於是劉愈和李糜便陪著隋乂在棋樓裡“選美”。
“不但人要漂亮,更重要的棋要下的好,如果還是清倌那就更完美了,有那麼幾個會下棋的清倌做咱的活招牌。你說這生意能不好嗎?”
隋乂在一邊侃侃而談。劉愈則有一句沒一句聽著。隋乂當這是閒情逸致。賺錢的行當,而劉愈則將來這裡當作是麻痺潛伏敵人的手段。隋乂要開這麼一家風格另類棋樓的訊息也在長安城不脛而走,很多人覺得有趣,那些官家的公子哥對此尤為熱衷,以往那些娛樂專案已經吸引不了這些人的注意。
這至少說明,隋乂的棋樓還是很有市場的。
李糜雖然成熟穩重一些,但今天來選美,他還是比較有興致的。而劉愈則顯得很淡泊,說是綁著參謀,其實卻拿著評書本子一直低著頭看,只有隋乂遇上漂亮的姑娘進來讓劉愈抬頭看,劉愈才會耐著性子探頭看一眼,之後便繼續低下頭看評書本子。
“劉兄臺,看了這麼多,雖然也選了幾個,但也沒幾個好的,你給點參謀意見啊!”隋乂看完一批。跟帶著姑娘過來參選的老鴇子和牙婆交待了幾句,回來跟劉愈說道。
“你自己的生意。你自己看著辦。”劉愈道,“迎接使節的事做好了?”
“昨天過去看了看,都不知道是群什麼人,茹毛飲血的簡直就是一群蠻夷,讓我跟他們打交道,還不如回來跟這些姑娘小姐們打交道。有禮部那些人張羅,其實我就是個幹跑腿的掛名管事,他們處理好了會來知會我什麼時候見什麼人。”
迎外賓本來就是禮部的份內之事,只是順朝自建國以來跟周邊國家的關係都不怎麼好,像如今這般萬國來朝的場景已經有幾百年沒出現過。通常只有強盛的王朝才會得到外夷的頂禮膜拜,但現在的大順朝其實剛經歷了戰亂,還是千瘡百孔,算不上太平盛世的王朝。
隋乂和李糜,兩個人只是官階高一些,對於迎賓他們沒有什麼經驗,更不懂突厥語和西域諸國的語言。
劉愈沒什麼興趣,隋乂湊過頭道:“劉兄臺,你說讓亍蘭小姐也過來你覺得如何?”
劉愈眉毛一豎,冷聲道:“休想。”
“說說而已,幹嘛動火氣。”隋乂撇撇嘴道,“雖然亍蘭小姐舞跳的好,但她還指不定會不會下棋呢。雖然請不到她,但歌舞教坊有幾個騷蹄子是必須要來的,那叫一個魅惑人,小嘴巴巴的能把人說的骨頭都軟了。棋下的怎麼樣還不清楚,就是下的不好的,找幾個名師回來教教,那也可獨當一面。”
上次隋乂去歌舞教坊,可說是受到皇帝一般的禮待。主要是那些身不由己的犯官女眷,在得知隋乂身份後都是極力巴結他以求能脫離苦海,但隋乂顯然沒有那麼憐香惜玉,他講欲不講情,見到那些女人也沒想納回家自己養著,只是圖個一夕之歡。
到了午餐時間,棋樓已經從悅來居搬來了大廚,給這僅有的一桌客人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劉愈見到一桌的酒菜便感覺犯愁,吃這些東西多了讓他感覺消化不良。
隋乂給兩人倒酒,一旁的李糜問劉愈道:“聽說霍大軍長已經到長安城外了,怎不見他進城到兵部述職?”
霍病突然帶兵會關中,提前沒有什麼預兆,這次回來的又匆忙,駐紮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