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的態度果然馬上大轉變,拉住因傷心欲絕要“迴避”的曹怡,軟語溫存道:“愛妃說的哪裡話,朕怎會不相信愛妃的錦囊?如果不是愛妃,朕說不定還在受著那惡毒婦人的欺瞞,就像愛妃說的,我們是夫妻一條心,外人怎比?”
如果蘇碧知道自己被蘇彥罵為“惡毒婦人”,一定會吐血而亡,蘇碧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太“多管閒事”才遭致蘇彥的厭棄,其實她做的那些根本就沒錯,她之所不招蘇彥的待見是因為曹怡在暗中使絆子。
蘇碧使權用謀在於一個“直”,而曹怡的權謀更多體現在一個“陰”。
曹怡臉上梨花帶雨,帶著幾分嬌柔和嫵媚重新坐回蘇彥的腿上。凝望著蘇彥問道:“那皇上是要採納妾身的錦囊?”
蘇彥本來臉上神色還好。但說起這錦囊。他又有些猶豫。
“愛妃這錦囊或許有道理,但畢竟現在到底哪個威脅大還不明朗,不如……以後再觀後效。至於讓朕的那些兄弟姐妹去就藩,茲事體大,回頭也要在朝堂上細細商議過後才能決定。”
曹怡有些不解,她本來覺得蘇彥是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她覺得是她教會了蘇彥“陰險詭詐”,現在看起來。蘇彥的成熟或許跟她有關係,但也不是非必要的關係。
“皇上……”
“愛妃別說了,要知道皇家的皇子皇孫太多,殺也殺不完,如果叛軍有心謀反要推一個皇帝來替代朕,他們怎麼也能找出來一個,如果就因為擔心這個而令朕揹負千古的罵名,那朕寧可不當這皇帝。”蘇彥的態度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他阻止了曹怡繼續就著這件事說下去。
曹怡這才意識到,如果讓蘇彥來疏遠誰或許是可以的。但讓蘇彥違背良心去做事,蘇彥這個皇帝做不到。這哪裡是成大事君王應該有的性格?
“愛妃。不如你還是說說,怎麼才能解決叛軍的問題吧。”蘇彥本來一臉君王的強硬態度,只是過了一會,他又開始低聲下氣詢問曹怡的意見。
曹怡有些不悅道:“妾身所提的本就是為解決叛軍的謀略,叛軍無所恃,才不敢貿然反叛,朝廷再拉攏劉文嚴以及軍方將領的支援,許以寬免和恩待,大事便成。但皇上……妾身所提的這錦囊已經被您否決,下面還怎麼繼續進行?”
蘇彥沒想到曹怡也有她堅持的一方面,他開始也是覺得曹怡可能是想單獨霸佔“幕後軍師”這個位置,才讓他將蘇碧等皇子皇孫趕出長安城,既然曹怡這麼說,他也不得不考慮一下曹怡所說計劃的可行性。
“愛妃啊,如果是將朕的兄弟姐妹送出去就藩,其實也無不可,但要是那個什麼……朕是絕對下不去手的。”蘇彥滿面難色道,“要不這樣愛妃覺得如何,朕下令將所有的皇子皇孫全部召集起來,再把他們藏起來,你覺得……這樣如何?”
曹怡見蘇彥一本正經地帶著期待望著她,心中有些無語。這個皇帝果然還是沒什麼主見,提出的方法也是這麼“不拘一格”。
為了防止叛軍擁立他的兄弟姐妹,他不是早先一步下手永除後患,而是“藏人”,只有傻子才認為這招有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叛軍攻陷長安城,滿城搜尋還怕找不到人?
其實曹怡提出這主意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她所說的令叛軍“無所恃”,而是逐步瓦解蘇彥身邊一些親近之人的勢力,只有蘇彥一切只能聽她的時候,她的目的才算是達到。就連朝中那些大臣,也是她下一步下手的目標。
關於叛軍,曹怡已經睿智的感覺到不會成什麼氣候。她覺得叛軍的主要問題還是在於劉愈身上,只要能將劉愈找到,那一切事情就解決了,如果現在叛軍的主帥真的是花集安,或許花集安早就率軍攻打長安城。叛軍的不作為是令曹怡起疑的最初原因,後來她更是得到確切的訊息,現在劉愈還是三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