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一件就是在你想要去愛的時候,恰巧遇見一個值得愛的人,就如同此刻在我們都不想自己燒飯吃的時候,恰巧遇見這樣一家天天家常菜。
當我們這樣連續吃到第五天的時候,老闆娘遠遠地看見我們,就跟我們打招呼:“來啦,還是靠窗的位子吧?已經給你們留好啦。”
她怎麼這麼篤定我們會來她家吃飯?不過既然她如此熱情而貼心,弄得咱像一家人似的,我就順水推舟地問她能不能給咱辦張VIP卡。此言一出,老闆娘立刻就說要去端菜,遁走。
好吧,我又多情反被無情惱了。
有時候我們也會遇見林天涯和鍾馗。鍾馗看見小薇在,就必然想要加入我們,林天涯也只好跟過來和我們湊一桌。每到這時,小小的飯店這時候就顯得越發侷促,就更加像區政府員工食堂分部了。
後來這家小小的飯店,和青領大廈一樣,雖靜默無語,但見證著我們這些人的悲歡離合。所以,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是件很悲哀的事,你必然會留下太多太深的痕跡,而這些痕跡又無法掙脫,它們就像一道道張著嘴巴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在吞噬你提醒你,曾經的你是這樣的。
多麼無奈。
二十、王小波的女朋友?
在居委實習也有好幾周了,和居委阿姨叔叔們也漸漸地熟悉起來。
一天午間閒聊,書記問王小波:“小王啊,來上海也有好幾年了吧?”
“是啊,研究生的時候來上海的,3年了。”
“那你今年也有25了吧?”
“恩,書記您說得真準,剛過25歲生日。”
“朋友談了嗎?”哦,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誰知王小波竟然臉微微一紅,一副很難以啟齒的樣子。
王小波,你這個人渣,你臉紅啥,有女朋友是件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難道你還想第二春?我心下罵道。
“我有個老朋友,女兒比你小2歲,人長得挺漂亮,性格也好,就是學歷沒你高,大專畢業,你覺得怎麼樣?”
沉默就是預設,書記繼續追擊。
我轉過頭,看王小波如何應對。要是他點頭,我立刻就揭穿他的醜惡嘴臉。
“書記······呃······書記,謝謝······謝謝你關心,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王小波平時說話挺利索的啊,怎麼這會兒結巴了?
“這樣啊,你們這批新進來的男孩子裡面,我就覺得你不錯,上次我去人事局辦事,正好看見你們在報道,那些人裡面,就你長得最端正。”原來傳說中早就被大媽相中的那位,就是王小波同學啊。
可是,在我眼裡,王小波同學獐眉鼠目,並無半點可圈可點之處,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范進的老丈人形容範進長相的那番話。
這個故事難道說明,媽媽們看女婿,和女同學們看男同學,角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嗎?
“那你女朋友是哪裡人,在哪裡工作啊?”對她一眼相中的人,書記很是關心。
王小波轉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的人生啊,該說就說,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是你的發言人。
書記看了看我,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呢,我看你們倆平時同進同出,工作上配合又默契,原來你們倆是男女朋友啊。怪不得看來看去我就覺得你們兩個長得像,這會兒我明白了,這就叫夫妻相!”
這下輪到我結巴了:“不不不······書記,你······你誤會了。他······他男朋友不是我,不不不······我女朋友不是他······不對不對······他女朋友不是我,我還是單身呢。王小波,你幹嘛欲言又止!”
“書記,你真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