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用在她這個當媽的身上時,她也覺得整個世界什麼都不是了。
在項野強力施壓之下,她一反身為特工慣有的冷靜,捂住耳朵,崩潰地哭出聲來,失控地亂吼,“項野,你不能不要媽啊,媽只有你一個人了啊,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你也知道施樂她是特工,跟你有深仇大恨,在你身邊太危險了,如果她不死,你隨時有可能會死,媽不想哪一天你被那個女人給害死了啊……”
向美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許久,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哭聲戛然而止。
戰戰兢兢地轉頭,項野已經坐了下來,隱忍的目光讓她心跳一滯,他不似剛才那般癲狂,而是望著她,眸中沁滿了受傷和失望。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中計了,項野是故意刺激她,把她的話給詐出來。
項野也根據她的隻言片語捋清了思路,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就是K的上家,也是這麼多年來害施樂沒有好日子過的幕後人,他失望透了,也深深自責,原來施樂經歷的這些,還是因他而起,他到底給她帶來多少災難?如果這次施樂再出事,他真的可以以死謝罪了。
“母親,施樂在哪?”項野平靜地問。
向美抿抿唇,沒吭聲。
項野冷冷地說:“我剛才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向美害怕項野不要她,趕緊說:“她去了X國。”
項野二話沒說抬P股就要走人,不想被向美一下子拉住,“兒子,你不能去X國啊!”
“為什麼!”
“總之你不能去!”向美從病床滾下來,抱住他大步邁開的腿,“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去的!”
項野拳頭死死攥著,忍著怒意,“放開。”
“我不放,你去會死的啊,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去死!”
項野一驚,“你到底做了什麼!?”
向美只是哭著一直搖頭,“不能去,真的不能去,都會死的,誰也不能倖免。”
項野聽得頭皮發麻,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蹲下來,狠狠扣著向美的肩膀,“你讓歷史重演了,是不是?說話,是不是!”
向美嘴唇都咬破了,半晌,默默點了點頭。
項野腦子轟地一聲,天塌了的感覺,向美說得沒錯,如果歷史真的重演,等於給施樂宣判了死刑,誰也不能倖免。他恨死眼前這個人了,兩隻手恨不能將她捏得粉碎,他以為自己認回了母親是幸福的,沒想到卻是災難的開始,把兇手直接引到了家裡。
大手不斷在施力,他的眼神是那麼可怕,頻臨決堤的情緒幾乎讓他變成一隻弒殺的魔。
許久,他的手,終歸停了下來,漠然地站起來,整理好的表情不再流露一絲情緒,也收回他曾對向美付出過的一切感情。
“向美,如果施樂有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項野沒有再叫“媽”,甚至“母親”,而是冰冷的全名,向美的心好像扯碎了般,痛得不能自已,他不在認她了嗎,她就要失去這世界上唯一那點希望了嗎,她試圖去挽回項野離去的身影,可是他冷冷地讓林恩橫在了他倆中間,頭也不回地走了,不,應該說是飛奔而去。
項野出了醫院就給閃電打了電話,非洲是閃電的地盤,沒有人能比他更快掌握非洲的最新訊息。
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正好發生在施樂給他發最後一條簡訊之後,閃電告訴他目前X國南邊境的索利城已經變成了死城,通訊中斷,軍方嚴密戒嚴,任何人都不準出入禁區。
項野沒有對閃電透露更多便結束通話電話,把施樂的照片傳給駐軍上校卡特之後就即刻趕往機場,等待他的還有十多個小時的航程。
沒想到的是,事態比他想象中還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