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但是,我們只是和病患雷瑟見個面而已,為何要被冠上這種罪名呢?”
“提歐多爾·雷瑟是警方的重要證人。怎麼可以隨便讓他與不相干的人碰面呢?”
“主任,站著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坐下來談好了。”蘭子突然話鋒一轉,並禮貌地鞠躬。
“沒有必要!”魯登多夫主任怒吼,“反正我跟你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我們可不是不相干的人喔!”蘭子從容地說。
“你說什麼?”
接著,蘭子迅速地用眼神打了一個暗號。如同我們事先套好的,修培亞老先生開口說:“主任,讓我來說明吧。其實,雷瑟很有可能是我的外甥。”
“你說什麼?”
“他很可能是我妹妹的孩子。說來真丟臉,我妹妹生下一個私生子後,就把他送給別人扶養了。如果雷瑟真的是我外甥,我想幫助他,不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我妹妹在大戰結束後,就因病去世了。根據我的調查,我知道雷瑟的養父母也已去世,他在這世上已孑然一身。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我或許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因此,我才委託這位小姐幫我查出這件事的真相。蘭子小姐在日本是非常有名的偵探。她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卻擁有過人的才幹。我想她一定能幫你們查出殺害雷瑟他們的兇手的真面目。”——當然,這是我們為了造訪這間精神病院而想出來的藉口之一。
魯登多夫主任眯起眼睛,透過單邊眼鏡,滿腹狐疑地望著修培亞老先生,“你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你和那名年輕人的關係嗎?
修培亞老先生兩手一攤,露出悲傷的表情,“很可惜,什麼都沒有。有很多檔案都在戰爭中被燒掉。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我記得我妹妹的身影。”
“哼,開什麼玩笑!”魯登多夫主任低聲說,“誰會因那種隨便的謊話上當!”
蘭子說:“無論如何,我們想要協助你們調查。反正你們再這樣調查下去,也只是像在五里霧中。我們從報紙上看得出來,先前你們進行的追查工作,似乎也都徒勞無功。”
蘭子的這一席話激怒了魯登多夫主任。他漲紅著臉,怒斥道:“別開玩笑了!區區的報社記者懂什麼!那些全是亂寫!我們的調查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們這些專業人士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是業餘偵探,所以我沒辦法?”蘭子以嘲諷的語氣問。我知道她是故意挑釁。
“沒錯。那還用說。”
“那麼,就請你幫我考個試吧。”
“考什麼試?”
“考驗我身為偵探的能力呀。關於這起事件,我們所掌握的只有報紙上的報道,以及雷瑟所口述的奇妙故事而已。我想,德國警方應該有向全體失蹤者的親屬和工作同仁打探過訊息,也針對企劃旅遊的費斯特製藥進行一些調查,因此蒐集到許多資訊吧!但是,我卻完全沒有這些重要的線索。換句話說,情況對我非常不利。”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
“那麼,我就直說了。波昂警方對這起事件中的調查已經觸礁了。而我,可以說出你們之所以無法解決的理由。”
“可惡!你想要耍德國警察嗎?”魯登多夫主任臉上的血管擴張,氣憤得握緊拳頭。
蘭子一派輕鬆地聳聳肩,“不。怎麼會?我一始不就說了,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罷了。”
魯登多夫主任緊緊地盯著蘭子不放,眼珠彷彿快要掉下來。而蘭子卻是帶著微笑,與對方形成強烈的對比。
筱原攝影記者熱心地插嘴,“對呀,魯登多夫主任。相信你也看過法國的報道吧?就像修培亞先生剛才所說的,蘭子小姐真的是一位天才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