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鳳傾妝點頭,堅強地說道。
話落,藉著長矛的助力顫巍巍地站起來。
看到這樣如蒼松翠柏一般堅毅剛強的她,明明已經痛得額頭冷汗直冒,卻硬是咬牙堅持。這一刻,梅毅竹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心痛與愧疚在心中交織,要不是他用秘笈誘她承認天女的身份,要不是他大意,就是不會讓她身陷險境,弄得渾身是傷。
“對不起,對不起!”梅毅竹心中愧疚難當,連連道歉。
“現在不是說費話的時候,我們先離開神殿。”瞥了一眼梅毅竹,鳳傾妝冷汗岺岺,咬牙強忍著身上那撕扯般的劇痛,清冷地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梅毅竹眼底閃過自責,開口詢問道:“你傷得很重,我抱你出去。”
鳳傾妝也不扭捏,點了點頭。讓她拖著重傷的腿繼續走下去,估計她的這條左腿真的會廢掉。
“竹毅,今日碰到我,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讓你們離開神殿?”
從半空跌落在地上的蒼狼萬分狼狽地爬起來,看著朝神殿外走去的二人身影,憤恨地說道。
“蒼狼是吧,你的一百士兵都已經死在了我的長矛之下,就憑你如今這斷指吐血的狼狽樣,只怕沒有能耐攔得住我們。”
鳳傾妝眉鋒幽冷,回頭看著那個相貌粗獷,如狼般兇殘的男子,專挑他的痛處,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在神殿內設下埋伏,自己怎麼會成為半個瘸子,連走一步路都費力到極點。
“狂妄的女人,等一下你就知道厲害了。”
蒼狼那深遂的雙瞳流露出兇殘的眼神,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小巧,好像兵符之類的令牌。暗力一使,將那塊令牌朝著神殿頂雕刻的那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嘴射去。鳳凰嘴中銜著的那顆明珠突然之間異光大放,令牌被吸了進去。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梅毅竹臉色鉅變,驚呼一聲,“糟糕,想不到蒼狼居然拿到了朱雀令牌。”
他抱著鳳傾妝,加快腳步朝著朱雀神殿的大門走去。
“朱雀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讓你臉色大變?”鳳傾妝疑惑不解,開口問道。
“朱雀令牌就是……噗。”
梅毅竹剛想回答,奈何他受傷也不輕,這步伐一加快,胸口氣血翻騰得更加厲害,直接一口鮮血擦著鳳傾妝的臉頰噴出。
這時,只聽見蒼狼一聲冷喝。
“朱雀神殿的四大守護聽命。”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殿內的四幅浮雕壁畫上的人突然復活了。每個人身上縈繞著聖潔的光芒,扇動著翅膀從壁畫中飛下來。單膝跪在蒼狼面前,異口同聲道。
“金雀(銀雀、銅雀、鐵雀)參見令主。”
這四個長翅膀的人就是朱雀神殿的四大守護,他們只聽從朱雀令牌行事。金雀手拿武器乃是一柄金色的弓箭,銀雀的武器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銀槍,銅雀手握一對重達百斤的銅錘,而鐵雀手執一把鐵扇,扇骨頂端掛有倒刺。
“你們四人聽命,給我拿下殿中的二人,將他們撕成碎片。”蒼狼抬手指著鳳傾妝與梅毅竹二人,殘冷的吩咐道。
“屬下遵命。”四人齊聲回答。
話落,四人扇動翅膀朝著鳳傾妝與梅毅竹的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朝神殿門口走去的梅毅竹心中清楚地知道,經過剛才一場大戰,二人的體力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限,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何況是對付眼前這四個神一般的守護。那就是以卵擊石,勝算為零。
不過,就算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也要殊死一搏。
他放下懷中的鳳傾妝,眼底深藏著濃厚的柔情,不捨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令他動心,侍她為主的女人,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