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人之前的那些矛盾,不由挑眉笑道:“大嫂,那馬家,到底允了你多少好處費?”
陳冬月正口若懸河的誇讚那馬家的好,陡然聽王大嬸這般直問根本的一句話,頓時一窒,搓了搓手,乾笑道:“哎呦……二嬸,我說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為了馬家來做這媒婆,還不是應了大表姑的央求?不然你以為我沒事兒找事兒做,來這邊吐唾沫星子玩兒?再者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好處費不好處費的,這說的是多見外呀。”
陳冬月說的是情真意切,但跟她做妯娌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自個兒能不曉得?王大嬸不由輕哼了一聲,她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才不會為了所謂的親戚關係奔波做事。
“大嫂,咱們倆做妯娌這麼多年,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有些話咱也不用藏著掖著。這麼多年咱倆都沒能處出什麼樣的事兒來,這次我估摸著也不行。要我說哪,那馬家若是真心想求娶我家王怡,最好遣個靠譜些的媒婆來,最好還是大表姑親自來,等些時候是無妨的。這婚事是大事兒,也不急於這一兩天。畢竟這件事剛開始也是大表姑來說的,哪有臨陣換人的道理?這明顯就是不將我王家放在眼裡嘛。”
王大嬸這番話一說,陳冬月臉上的神情立馬從諂媚討好變成了冷冰冰。
“二嬸,這事兒咱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陳冬月蹙著眉頭,冷著臉問道。她就不信陳秀她不擔心王志實的婚事,他家家境不好,志實年紀又大了,怎麼可能不著急?
王大嬸心裡有數,對於陳冬月看似威脅的話語壓根不在意,面無表情的道:“這事跟你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反正這麼多年的關係都是這樣,我也不指望這一次就能讓咱倆家關係變好。若是那馬家有心,就請他家另外換個人來說話。別再遣些阿貓阿狗的過來,也太不將我王家放在了眼裡。”
陳冬月被王大嬸那句阿貓阿狗氣的不輕,身子都氣的哆嗦了起來,憤而起身,“哼……不談拉倒,我還不稀罕那點子媒人禮呢,我也不過是琢磨著志實年紀大了,你們這些做爹孃的都不曉得為他籌謀一下,我這做大伯母的看不過眼而已。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至於你家怎麼想,那就是你們家自個兒的事兒了。”
陳冬月真是被王大嬸那番毫不留情的話給氣著了。原本她是不想來的,但一者大表姑既然都託人找到了她,也不好駁了大表姑的面子,二者馬家也看好這樁親事,所以媒人禮出的也不少,故而她才心動了,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做這媒人。
不過,還真出乎她的意料,在這件事情上,陳秀她都不忘拿架子,還不稀罕她做這媒人,真是笑話,她以為她願意過來啊?
陳冬月扭頭就出了王友全家,回頭這事兒她還要跟大表姑好好說道說道,都是因為她的拜託,自個兒才受了這般的屈辱。
陳冬月走後,王大嬸獨自一人坐在堂屋裡生著悶氣。
這馬家做事也忒不靠譜了一些,就算大表姑摔著了,起碼換媒人的時候,你也應該事先調查一下,這好生生的就讓陳冬月過來,不是明擺著落他家面子嘛,給陳冬月找機會笑話他家呢。
剛才王大嬸跟陳冬月在商量事情,將幾個孩子都遣了出去。
王欣一來的時間短,只曉得王友全兄弟幾個之間的關係不是十分好,但沒料到已經不好到了這個地步。
她磨磨蹭蹭的蹭到王大嬸身邊,小聲說道:“娘,你怎麼生氣了?”
王大嬸瞥了她一眼,“沒事,跟你姐把碗筷收拾乾淨了?”
王欣一點了點頭,“都洗乾淨了,放在碗櫃裡呢,灶房的地也掃乾淨了。”
王大嬸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一面往屋子外面走去,一面對她道:“成了,那你出去玩吧,家裡也沒啥事情了,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吃晚飯。我去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