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語。經常會聽見女生堆裡突然有人忘我地吼出一句:“握緊了!”
最後這場曠日持久戰的集體意淫被我和簡溪,顧裡和顧源開始交往而終結。為此,我和顧裡成為了全校女生的眼中釘。我每天埋首低頭,混跡在人群裡,企圖減弱大家的敵意,但是每當簡溪靠近我站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陽極磁鐵,每當他露出牙齒對我燦爛微笑的時候,就牢牢地吸引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陰極的目光。而我就像是在無數面照妖鏡籠罩下的妖獸一樣,痛不欲生。
那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有很多女生都悄悄地用稻草以我為模型紮成了小人,每天晚上在被窩裡用針反覆地捅,我甚至擔心自己被那些性格偏激內心陰鬱的女生除之而後快,每每經過學校宿舍前的那片低矮的灌木林,我都會心驚膽戰,感覺隨時都會被拖進樹林裡被人姦汙。
但是顧裡顯然比我坦蕩得多,高三快畢業得時候,她坐在顧源得大腿上吃午飯,在用勺子往顧源嘴裡餵飯的同時,顧裡瀟灑地對著走過去的年級主任打了聲招呼。
顧裡回過頭,看見走過來的顧源和他的朋友,揮了揮手,招呼他們過來。顧裡剛轉過身,就看見唐宛如滿臉漲紅,像要爆炸一樣地對自己吼了聲:“不要臉!”顧里正在疑惑,剛想問她為什麼對自己的男朋友招手就不要臉了,就發現唐宛如的目光穿過自己,筆直而銳利地射向了自己身後。
顧裡再轉過頭,看見顧源拍拍自己身邊那個面紅耳赤的朋友,指著唐宛如問道:“衛海,你是不是偷了她的錢包啊?”
然後我和南湘就同時發出了一聲抑揚頓挫的“啊~”來。
我們的生活簡直太璀璨了。
作為唐宛如的朋友,一定需要習慣的就是她隨時隨地都能給你帶來的那種羞憤與尷尬,所以,練就一張風雲不驚的臉,是成為她朋友的基本條件。
但是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我和南湘,作為她好幾年的朋友,依然敗下陣來。
整個食堂裡都回蕩著她的怒吼:
“你不要臉!”
“就是你!看了我的奶兩次!”
“你故意闖進女更衣室幹什麼!”
“我的裸體還沒人看過!就被你看了!”
……
並且罵到最後,她還口不擇言地吼了一句:“看看看!我的奶有什麼好看的!”對於這種自取其辱的話,我和南湘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哪怕是面對老虎凳和辣椒水,我們應該也會認真考慮後再說。
我抬頭看看顧源,他當場就笑開了花。我和南湘都恨不得把臉揉成一張用過的餐巾紙,丟到無人看見的角落裡,或者直接把腦袋埋進喝水的一次性紙杯裡。
唯獨顧裡依然淡定自若。從這一點上來說,作為一個將來的註冊會計師,她非常成功,估計再加以時日,她可以去參加美國政界競選。
最後衛海擺擺手,話都說不出來,面紅耳赤,節節敗退,倉皇逃竄。轉眼間就消失在食堂裡。
南湘戳戳我的腰,說,要換了我,我估計早對丫動手了。揍丫的。
揍誰?
南湘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揍唐宛如。”
顧源拉開椅子坐下來,把一個盒子放到顧裡面前,說:“你不是手機掉了嗎,給你。”
顧裡笑得欲拒還迎地把盒子拿了過去,一邊說著“幹嘛給我買呀,多浪費錢”,一邊毫不手軟地拖過去開啟來。盒子剛剛翻開,顧裡的笑容就像是突然被魚竿從水裡扯到岸上的魚,抽搐了幾下之後,就死硬了。
顧裡說得很對,幹嘛浪費錢,顧源一分錢都沒有浪費,因為盒子裡就是一疊整齊的粉紅色百元鈔票。我和南湘看得都快窒息了。
顧源拿過顧裡喝掉一半的肉丸子湯喝了一口,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