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警惕的向著後方縮了縮,咬著唇眸含屈辱。
要..要用暴力了麼
但出乎預料的,這個可惡的男人只是扔給了她一張折迭起來的宣紙。
許元站在床邊,居高臨下:
“開啟看看。”
“.”
迦憶眸含遲疑,伸手拿起那張宣紙攤開,隨即瞳孔便是猛然一縮。
注意到對方神色變化,許元緩聲的說道:
“看起來,你似乎認得他。”
嘩嘩
單薄的宣紙被攥緊輕響,迦憶咬了咬唇角,深吸一口氣,望著他,低聲問道:
“他還沒死”
“應該死了,畢竟他的心臟都被人掏出來了。”
許元語氣含笑,一屁股坐在床沿,側眸望著她動搖的神色:“而且迦憶,現在那顆心臟應該已經快被送到西漠這邊來了哦”
“這便是納蘭庭的心臟”
月光之下,穹頂之上,颶風呼嘯吹過,兩道身影虛空而立。
佝僂老者打量著對面女子手中那顆不斷跳動的心臟,嘖嘖稱奇:“居然把大漠聖血凝練得如此純粹。”
女子身材高挑,一身素白的繁蕪宮裙,戴著面紗看不清面容,但那雙金眸卻在月光下燁燁生輝,對於老者的感嘆,她冷淡的沉默著。
佝僂老者收回了視線,輕聲說道:
“納蘭庭這位韃晁的王者,在他們那漫長曆史上也能算是頗為耀眼了,只是可惜太過短暫了。”
天苑聲線淡漠如雪:
“你對他這個失敗者的評價,很高。”
佝僂老者輕笑著搖了搖頭,低聲笑著反問:
“失敗者麼納蘭庭每一次抉擇,每一次落子都是踩在成功的脈搏上,只是韃晁人的勢力終究還是太弱了,即便每一步都走對,也扛不住天下大勢。”
說著,
佝僂老者略微一頓,盯著她手中的心臟,輕聲笑道:
“而且,納蘭庭有沒有失敗,尚且還沒有定論呢。”
對於這種說話,天苑不置可否,輕描淡寫的瞥了西漠的方向一眼:
“他的子嗣後代太過無能,即便在韃晁之變中為自己族人汲取了足夠多的資本,但也終究變成了黃粱一夢。”
“.”
聞言,佝僂老者愣了一下,隨即啞然的笑了:
“閣主大人你的思維太過冷血,也太過侷限。
“納蘭庭的目的是讓韃晁人進入中原,
“所以,不管是後人能打入關內,亦或者被我大炎吸納融合都是他所想看見的未來。
“不然,
“在韃晁之變中,他也不會主動將這熔鍊了神血的心臟資訊託付於我這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