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的桎梏,以蛻凡之身在瞬間內爆發出讓至強聖人退避的戰力。
他用此誅殺了溫姓女子的這具身體,而代價則是耗空了體內四分之三的源炁。
但問題是,
溫姓女子還有一具聖人軀殼。
沒有了初見殺,沒有了源炁施展大威力術法,許元想要贏得接下來這場惡戰,便只有一個選擇。
以死亡道蘊吞噬掉溫姓女子這具身體的魂痕,再以絕對的情報優勢來打接下來的戰鬥。
如果可以,許元不想這樣。
道蘊初成,很多都是陌生的,吞噬一名聖人魂痕,他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影響心智。
但現在,他似乎沒得選。
在道蘊的影響下,許元一雙血瞳瞬時化作了黑白兩色,對著溫姓女子已然氣絕的屍身緩緩抬起了手。
但接下來眼前所見卻讓他不由得一怔。
屍體內沒有魂痕。
這超出了許元的認知。
生死道蘊不會作假,他能夠確定眼前的屍體絕對不是分身一類的術法,而是一個單獨的,活生生的人。
魂痕不可能消失
唯一的可能便是溫姓女人的另一具身體先一步將其吞走了。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許元猛然抬起了眼眸,望向了腳下溫姓女子死前所指的方向。
也正是這一眼,讓許元腦子陷入突然宕機。
在那漫天繁星的天穹下,
遙遙矗立著三個相貌無二的溫婉女人。
每一位,都是聖人。
頭皮發麻,呼吸困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許元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隨即又閉上了。
憋了半天,他才蹦出一句:
「不是哪有這麼玩的?」
而在他說話之時,
餘光又見兩道遁光從東城的方向疾馳而來,在半空之上化作了兩名身著流仙裙的女子。
一人提著牧糯的腦袋。
一人提著牧糯的無頭的身體。
與先前的三名溫婉女子一起用柔和含笑的眼神俯瞰著下方的許元。
看著不斷後退的華服青年,其中一女莞然笑道:
「你看起來好像很驚訝,我方才之言可並非開玩笑,意欲逆伐上天,自身總得有與之相稱的力量,不是嗎?」
許元嘴角抽了抽,無力感在心頭徘徊:
「你這是什麼術法?」
話落,
許元忽見上空一女身形緩緩朝著地面落來:
「為了伐天而自創的身外身。」
一邊下落,她一邊微笑著道:
「那位『天』真的很小氣,一旦某位生靈的實力超過某種上限,祂便會以一種形式親自降臨於世來毀滅他,所以我也只能用此來隱藏自身。」
「」
許元咂了咂嘴,無力的低聲拖延道:
「這麼說來,天門劍仙的死」
「應該是。」
溫姓女子輕輕頷首,柔和眸子內閃過一抹黯然的複雜:
「雖然他故去之時,我未曾親眼見到,但那時的他已然舉世無敵,除了那位『上天』外,我想不到任何人能殺他。」
說到這,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不過那傢伙有此結局也算是咎由自取,他一生太傲了,目空一切的傲,死在那位「上天」手上,應該算是他註定的結局。」
「」
在絕境之中,
再過駭人的訊息都會變得左耳進右耳出。
許元沒有心思再去聽那關於天門劍仙的秘辛,腦海中瘋狂思索著對策。
上方每一位溫姓女子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