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們懂,他們自然也懂。”
李詔淵將目光從卷宗上移,看向許元目光帶上了一抹凝重:
“所以,今夜真的不是你們?”
卷宗是許元之前提交給婁姬的一份計劃。
代號長夜,炸宗門庫存的計劃。
制定計劃的原因和先前李詔淵說得相差無幾,但尚未執行,因為宗門防備很嚴,而他們得籌備的時間不夠。
許元狹長的眼眸中帶上了一抹無奈:
“二殿下,宗門的倉儲庫房向來都是他們重點防範的地方,探查庫存與動手摧毀完全是兩個難度。黑鱗衛不是許願機,許下願望,它直接就能給你變現。
“我們需要時間,做出決定需要時間,下發到基層需要時間,籌備與執行也都需要時間。”
說到這,許元一攤手:
“北境宗門內部又分派系,大型倉儲有七個,小型十三個,我們相國府即便想做這事也根本來不及。”
李詔淵眉頭皺得更緊,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前後因果。
蠻族出現在北封城南至今不過七八個時辰,即便是黑鱗衛,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同時造成如此大規模的破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三公子,你覺得此事是誰做的?”
“.”
許元聽到這個問題,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說罷,
許元便要轉身跳下閣樓頂端離開。
李詔淵見狀出聲問道:
“三公子,你這是要去哪?”
許元頓住腳步,回眸,理所當然的說道:
“困了,回房睡覺。”
李詔淵微微一愣:
“如此事態,三公子能睡得著?”
許元對著李詔淵努了努嘴,咧嘴一笑:
“自然睡得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二殿下你這種治國之才來做吧。”
說罷,他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旁的周琛行了一禮後也跟著離開。
看著二人背影消失,
李詔淵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卷宗,正準備不動聲色收起來,卻不料這份卷宗直接自燃了。
見到這一幕,李詔淵撥出一口氣,將灰燼散落同樣消失原地
幾個騰挪從高空給落地,
因為風寒,許元運轉了幾圈血元心隕訣,又將身上的襖子裹緊了很多方才感覺自己身體暖和很多。
餘光卻瞥見周琛這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跟了上來。
許元見狀也便頓下了腳步,問道:
“周先生,你不下去休息,還跟著我作甚?”
周琛聞言嘿嘿一笑:
“三公子,今夜恐怕會很亂,周某給您守門護您周全。”
許元啞然,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
走在回院的路上,
周琛忽然神秘兮兮的問道:
“三公子您覺著今夜的事情是誰做的?”
許元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應該是那些宗門。”
“宗門?北境南方的那些?”周琛摸了摸下巴。
許元瞥了一眼南方,輕笑道:
“不是皇族,不是我們,總不能是北境宗門自己炸的吧?”
周琛流露一抹恍然,面露一抹肅敬意,恭敬的抱拳拱手:
“三公子看得透徹。”
“.”
許元嘴角抽了抽,擺了擺手:
“行了,這麼大規模的破壞行動策劃起來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按照我們黑鱗衛的辦事效率來算,執行如此大規模的破壞任務,且不留下任何痕跡把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