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他的腰背,語氣帶著一絲好笑:
“看來又是那所謂的黃粱一夢中的事情了。”
身後的少女聲音很低: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虛實可換,殿下你不必急著否定我與他發生過的事情。”
“.”
死人聞言一愣,這方世界居然也有這典故。
不過旋即死人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天衍為什麼能在這種時候這麼冷靜?
不會又變了吧?
似乎感受到對方的變化,李清焰聲音也略微帶上了一絲訝異:
“即便就如聖女閣下所言,那也得長天將那些事情記起,虛幻方能化為實物,如今這般,有些過於一廂情願了。”
“詭辯謬論。”
天衍的聲線清麗,帶著若有若無的神性:“若公主你這麼說,待到婚約被廢,公主你的情愫亦可成一廂情願?”
“哦?”
李清焰的聲線略微上挑,帶上了一抹饒有興趣:
“婚約被廢?聖女閣下,數個時辰不見,為何你自說自話的功夫長進如此之多?”
說著,
李清焰輕輕的下頜放在“死人”的肩頭,唇含笑意:
“本宮與長天的婚約廢不廢不是你一介監天閣能夠決定的。”
“.”
沒有回話,沒有腳步,但許元的餘光卻瞥見那淡粉色宮裝倩影悄然來到了軟榻之前。
清冷的目光掃來,許元連忙將眼睛閉上繼續裝死。
一聲輕哼,身側的軟榻下陷。
天衍緩緩坐下,側眸打量著抱在一起的二人:
“許元的生性放浪,我早已見過,不過我倒是沒想過威震天下的武元殿下亦是如此放浪之女”
她說話時,許元悄悄半睜開了眼眸看向她。
無暇的側臉依舊帶著些許少女獨有的清純,
沒變御姐。
疑惑間,天衍的目光忽然轉了過來。
她似乎早就在等著他。
視線對接。那湛金色的神性眼瞳讓許元心神一陣搖晃。
無聲無息,
一股頭暈目眩的噁心之感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想要運轉功法抵禦這股不適,但凝魂境又怎可能敵得過源初境的手段。
視野逐漸開始搖晃,
髮香如瑰,體柔若水,但許元卻已然沒了方才心情。
一些雜亂的碎片在他腦中浮現。
這些記憶似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又似是遠在天邊,好像存在,但想要回憶時卻又若指間流沙消失。
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體兩側,原本還能自己支撐的身體直接無力靠在了李清焰的嬌軀之上。
“.”
察覺到許元身形癱軟的一瞬,李清焰赤瞳浮焰,一手攔住了他無力的身形,另一隻手直接探向天衍。
她動手了。
速度很快,快若閃電,帶著破空之聲掐向天衍那纖細的脖頸
天衍那雙金瞳瞥了李清焰一眼,吐出了一個字:
“定。”
天字真言仿若實質般的威壓降下,李清焰的動作便是一滯。
但,也僅僅只是一滯。
李清焰的體內尚且殘留著來時的軍陣之力,天字真言的威壓瞬間被破去。
車廂之內狂風驟起,紅袍的碎布片漫天飛舞。
砰!
天衍直接被李清焰掐著脖頸撞到了車身內壁之上,內建的頂級固顫儀依舊未能穩住起的晃動。
一切的術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顯得無力。
李清焰眼中熾焰繚繞,盯著這位監天閣聖女,原本帶笑的英颯眉眼已然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