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傾城的女子一點點靠近,散發的冰寒的氣息讓許元感覺自己置身冰窖。
生死時刻,許元的思維很清晰。
他的話語已經說出,後悔已是於事無補,就是哭著,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在冉青墨氣場壓力下,許元緩緩鬆開了旁邊的木柱,站穩身形,咬著牙平視對方:
“冉先生,你似乎很驚訝?”
“.......”冉青墨。
許元頂著壓力微微一笑:
“也是,這種程度的機密,我父親他怎麼會讓我一個廢物知道呢?”
說著,許元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但是,冉先生,相比起作為父親第三子的我,我更好奇你一個劍宗弟子是怎麼知道這種機密?”
“.........”
廟內空氣霎時仿若死寂。
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能是這身體的老爹以及其最信任的幾位心腹,許元話裡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冉青墨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貴公子,雨夜的昏暗絲毫不能阻擋她的目光,一字一頓:
“你這話是何意?”
說話間,她的腳步也頓住了,手中劍刃微微下垂。
許元察覺身上那仿若泰山壓頂的冰寒驟然一鬆,見狀,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瀕臨死亡的刺激,讓許元放下了很多顧忌,這個時候他決不能慫。
“何意?”
緩緩邁動腳步,在黑暗中他饒有興趣的繞著冉青墨走動,目光在她那妙曼的身姿來回掃視,語氣一點點的加重:
“論公,大炎國祚一千三百餘年,天元劍宗隨大炎立國而建,每一代掌門皆為大炎國師,當代掌門還貴為太子的武道師尊,劍宗與大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論私,我父親與冉先生的師尊乃是相交數十年的老友。”
“而冉先生你貴為劍宗掌門弟子,我好奇是什麼人的話能夠讓你相信父親他會對劍宗下手,這點很難讓人理解麼?”
“........”
聽著對方的話語,冉青墨略微握緊了手中的劍。
她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變了。
從昏迷後,再到剛才醒來,對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入微的炁感讓她能夠察覺此刻這位面容平靜的三公子心臟跳動得極快,他的內心遠不如表面表現的這般平靜。
但這絲毫不影響眼前這名沒有任何炁感的男人竟然讓她感受到了一股無形壓力。
當人盡皆知的傳言不再可靠,對未知的忌憚逐漸湧上心頭。
她無法確定眼前的許元究竟知道多少,又能有多少的底牌。
看著默不做聲站立原地的大冰坨子,許元的內心一點點的平復了下來。
腳下的步伐忽然一轉,迎著黑衣女子的目光朝她徑直走去。
在冉青墨的注視下,眼前男子站立在了她面前一米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冉先生,把劍收起來。”
冉青墨淡漠的視線看著他,此刻她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已經逐漸平復。
而下一刻,
她看到眼前的男子笑了,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抬起兩指夾住她的垂落的劍刃,一點一點抬起,挪到了他那毫不設防的脖頸間。
劍刃在喉,他看著她眼睛:
“既然不收,那冉先生就把我殺了吧?”
熟知劇情的許元很確定,眼前女子不會主動殺他。
話音剛落,冉青墨握住劍柄的手微微一緊,放在對方脖頸間的劍刃霎時發出一陣翁鳴。
龐然的殺意襲來,
恍惚間,許元看到了自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