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黃先生作為密偵司的高官,應當是有許可權去處理掉這部分違法亂紀之人吧”
黃施維瞥著兩側那被毛氈覆蓋的囚牢,緩聲說道:
“奴售所涉的勢力在大炎根深蒂固,黃某人微言輕,能處理的僅僅只是一些檯面上的小角色。”
話落,二人已然來到了廊道盡頭。
為許元掀開簾帳,內房的燈光投進昏暗的空間,鍍在他那方正的國字臉邊緣,黃施維盯著身後這位的血脈高貴的三公子看了一瞬,便緩緩垂下了他的頭顱。
走過低眉順手的壯漢身側,許元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對於他方才之言表露任何態度。
婁姬那老阿姨曾說過,黃施維曾經和許夢溪是一類人。
現在黃施維所說的之事,應當可以理解為他的政治訴求,或者說理想。
為民請命
有那麼一瞬,許元確實想要一口應允下來,但還是忍住了。
沒有現實基礎的政令,都會變成一紙空談。
上面剛出臺了一條政令,下面立刻就給想出幾百種對應的策略。
走入內房的一瞬,廊道內的那股難為氣息便立刻被陣法隔絕。
佈局簡單明瞭,一張文案桌,兩張椅子,以及一方書架。
走到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下,許元抬手衝著對面的空椅示意:
“黃先生,現在我們先說說正事吧。”
緩步走近,但沒有坐下,黃施維面色如常的立於案桌之前,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方才碰壁的影響,略微斟酌用詞之後,緩聲說道:
“公子您所說不錯,黃某之所以會來到這鎮西府,確實是因為詔獄出現了一些變故。”
“看來秦衛舒越獄了,而且還成功的取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公子料事如神。”黃施維一拱手。
對於這不痛不癢的奉承,許元輕輕擺了擺手,肅聲問道:
“我記得,當時我應該已經把秦衛舒的情報都提前告知給你了。”
黃施維一雙虎目淡然平靜,道:
“回公子,他的越獄其實是婁姬大人授意的。”
許元聞言神色略微一鬆:
“那老女人準備放長線釣魚麼.所以釣到了”
“咬勾了,而且他們目的地正是這西漠。”
“.”
聽到這個資訊,許元思忖一瞬,轉而問道:
“秦衛舒入詔獄是為了什麼”
“為了一顆心臟。”
“什麼”
“為了詔獄之中一名犯人的心臟。”
黃施維從懷中拿出了一份人像畫卷,將其平鋪在桌案上:“待我們發現之時,秦家二少與此人的心臟皆已經消失。”
許元掃了一眼那張人像,隨即瞳孔猛地一縮,聲音有些驚疑不定:
“此人.是韃晁的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