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作的情況下!」
「」
突然揚起的聲音迴盪,許元有些無言以對。
郡主為護城池而受重傷,這個宣傳口確實能夠讓鎮西軍的兵卒對他們的紈絝郡主改觀很多,但在這節骨眼此事反而會成為刺向他們的利劍。
李君武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堅決:
「沒有一個主心骨,鎮西軍會潰,所以我必須站出來,哪怕我根本不能統領一鎮軍力,也得讓下面兵卒相信我能!」
白帝來襲,軍心動盪,解法唯有兩條。
其一,麟狼上去擾亂白帝,彰顯城內亦有聖人相佑,但可惜,麟狼不願意去和白帝拼命,所以許元和李君武不得不選擇第二條路。
造神。
即便內部有著諸多問題,但不可否認鎮西軍依舊是大炎精銳。
城內軍心會動盪本質是因為沒有一個能夠給予他們安全感的將領,來讓他們篤定此戰必勝的信念。
可此事發生之前,在溫姓儒生的陽謀,已然讓許元與李君武不得不將擁有這種威望的唯二將領盡數誅殺。
所以,他們得重新推一個人出來穩定軍心。
許元是外人不可能擔此重任,金姓統領威望不足,所習功法也不能統領一鎮,所以也只能由李君武這繼承人來做。
略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許元將手中染血內甲扔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行吧,我知道了,這確實是你應做之事。」
內甲『哐啷』一聲落地,迴盪。
許元仰視著一席修身黑衫的她,平靜的說道:
「你先前擔心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下去,城內的動亂我讓黃施維他們去做了,至於第二鎮的各曲部在半個時辰內也都能彙集至府衙。」
聽到這話,李君武微微一笑,俯身,雙手撫向臀後裙襬,緩緩坐在了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以方才那局勢,白帝回撤走,應該說明對面內部也有分歧吧?」
許元哼笑回眸:
「在這點上,你倒是蠻聰明的。」
李君武揚了揚下巴:
「這麼簡單事情,本姑娘還是能看出來的。」
「六聖之間不止是分歧,說是內鬥都毫不為過,這點你看出來了麼?」
「啊?」
「看來還是不夠聰明。」
「嘖。」李君武蹙眉不滿,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肯定是你有些東西還沒有告訴我。」
許元彎了彎眼眸,斜眼笑道:「你這可就冤枉人了,我連懸空石戒指都給你說了,怎麼可能還對你有隱瞞。」
說著,許元眼眸略微低垂,莫名想起北封城中與那女人相處的畫面,輕笑著說道:
「不過女人如果太聰明,反而有些不好對付。」
李君武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數息,冷哼道:
「看來駙馬爺與公主之間有些不合呢。」
許元眼眸略微睜大,倒是沒有否認,反而有些訝異的調侃道:
「你居然能夠看出來我在說誰你果然也是女人,直覺真準。」
李君武眼角跳了跳,悶氣道:
「才不是直覺,能讓你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評價的人,除了那李清焰還能有誰?」
說罷,她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都這個時候了還賣關子?趕緊說吧。」
「解釋起來太複雜了啊。」
許元低聲吐槽了一句後,還是將那六聖的關係給眼前的好胸弟梳理一番。
細細聽完,李君武似是呢喃般的說道:
「蟲聖一家是宗門找來的炮灰,而宗門一方的兩聖又與古淵之主互含殺意你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