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
鮮血溢位的聲音很輕。
垂下眼簾,天夜瞥了一眼那自背後插入貫穿了自己整個胸膛的手掌,鮮血血自破開的胸膛蔓延,猶如數條小蛇的嫣紅沿著他的小臂流淌匯聚於指尖滴落虛空.
幽冷的目光注視一息,天夜的唇角忽然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意魂感知,許元的聲音依舊清冷柔和:
“你在笑什麼?”
“我笑什麼?”
天夜有些艱難的抬起來手掌,輕輕握住了他這隻透胸而過掌刃,入手溫熱,其上還帶著溼漉漉的鮮血,側過美眸看向身後的男子,笑靨如花:“你覺得如今的我在笑什麼?”
許元盯著她那無暇側顏看了一瞬,低聲笑道:
“我猜.應該是因為我的舉動出乎你的預料了。”
“長天哥哥伱果然很懂我呢”
一陣清脆巧笑,天夜小巧的舌尖輕輕舔過唇角溢位的鮮血,暈染開的那一抹嫣紅讓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更顯妖冶:
“我想過你會與我合作,也想過你會對我動手,但卻沒想到你動手得如此果決,如此行事,確實出乎了我的預料。”
“有些機會一旦錯過了,就不會再來。”許元不置可否。
“你費盡心思告訴我了這麼多東西,最起碼也應該和我商量一下。”
天夜發現了,但沒有反抗,側著那雙瑰麗的金瞳,聲音帶著重傷的顫音:“畢竟怎麼說她與我皆是同屬監天閣,萬一萬一我就同意了呢?”
“你不會同意的。”許元的話語沒有絲毫猶豫:“至少,你同意的機率要小於我偷襲將你斬殺於此的機率。”
“.呵,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天夜沉默了數息,揹著身輕笑一聲,隨意的指了指自己身側那根大腿粗細的魅神樹種:“不過你還是有些心急了,你應該再等等的,等到這魅毒徹底遲滯我的感官,才能對我做到一擊必殺。”
“我也想啊,但某人似乎並不信任我。”
許元嘆了口氣,湊到天夜耳邊,目光卻盯著對面那位裸足少女,緩聲說道:“我若再等下去恐怕某人恐怕就得直接應激,如此一來變故發生機率就會無限放大,不是麼?”
話落。
天衍咬著唇角別開了視線。
天夜笑得花枝亂顫,絲毫不顧傷口處汩汩而出嫣紅,以及那已然被鮮血浸染溼透的衣衫。
笑夠了,天夜看了看自己那已然被鮮血徹底浸溼的衣衫,低聲問道:
“不過長天哥哥你確定要選擇她?”
“現在我還能反悔?”許元掏心窩的手掌動了動。
“.”天夜。
“當然不能。”
天夜輕哼了一聲,指尖輕撫著穿過自己胸的溫熱大手: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感受著女子手掌的柔軟觸感,許元的聲音平淡如幽潭,低笑道:
“我當然知道,雖然這女人脾氣不怎麼好,身材也不咋滴,你提出的條件確實很讓我心動。但是畢竟一起患難七年,救了我很多次”
話到最後,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自嘲:
“所以就算她不信任我,我也不能負她呢”
“許元,我.”天衍張了張嘴,但話未出口,許元便已然話鋒一轉將其打斷,問道:
“天夜,以你現在的狀態,差不多也可以施展那替死秘術了吧?”
能夠在唐若甫的刺殺下存活,天夜多半也是習得了天衍那替死秘法。
天夜咯咯一笑,的笑聲有些虛弱,美目流轉間:
“這種連閣主都不知道的秘法確實只有“天衍”可習.看來這小天衍確實沒有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