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他一個待遇了。”
跪坐一旁蒲團的侯公公在這時忽然問道:
“殿下,許公已經入了宮,您還要進宮覲見陛下麼?”
三皇子聞言略微沉吟,長嘆一聲:
“算了,回府,還是不要摻和此事了。”
侯公公聞言試探細聲道:
“可是.萬一那周琛就是許長天呢?”
三皇子隨意的擺了擺手:
“本身就只是一個猜測而已,除了修為與回京時間,其他的根本證據不足,等我有時間去見見這許三少再說吧。”
侯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至少,您應該提醒一下陛下,讓陛下有所準備,最起碼應該讓太子殿下知道。”
“侯呈,我發現你怎麼這麼喜歡和我唱反調?”
三皇子挑了挑眉:“每次我做決定,你都要來這麼一下,好玩是吧?”
侯公公聞言立刻把頭扣在了車架的地板上:
“奴婢不敢。”
三皇子瞥了一眼侯公公,語帶一抹嚴肅:
“侯呈,我只和伱說一次,關於那周琛的事情,不要與任何人提及。”
“.是。”
侯公公小心的瞥了一眼三皇子的臉色,見對方並未真的生氣,便又輕聲的道:“可殿下您為何要這麼做?”
三皇子嘆了口氣,一折扇敲在侯公公官帽上:
“將此事捅出去,若是假的還好,若是真的,許長天死不死我不清楚,反正我大機率要死。”
侯公公皺了皺眉:
“殿下,您可是.”
“父皇有十三個兒子,九個女兒,而許公只有兩個了。”
“.”侯公公。
三皇子輕哼一聲,眼神頗為無奈:
“如今因為北境的戰事,好不容易和相國府緩和關係,若突然覲見此事,這不是添亂麼?
“侯呈,記住我的話,
“我們和相國府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奴婢.謹記。”
馬車駛過皇朝的權力中心後直接進入了皇宮。
車內一片沉寂,
這是許元第一次見到這老爹在朝堂之上的權力。
看剛才那架勢,就算自己不想反,指不定哪天就黃袍加身了。
想著,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車內的老爹,卻發現許殷鶴也正好在看他。
對視一息,許殷鶴笑著問:
“長天,有什麼感想?”
許元砸吧下嘴,裝糊塗:
“權力是個好東西。”
許殷鶴不置可否:
“權力確實是個好東西,除此之外呢?”
許元見狀知道瞞不過去,瞥了一眼皇宮深處,低聲道:
“我若是皇帝,忍不了。”
“忍不了?”
許殷鶴聽到這個詞彙有些忍俊不禁,但旋即便幽幽一嘆:
“呵確實忍不了,但李曜玄他卻能忍他人所不能忍,這點,為父也很欽佩他。”
許元安靜少許:
“父親,您的意思是,除了皇上,其他人都忍不了?”
許殷鶴眯了眯眼,回答:
“這個,為父還在確認,不過李曜玄曾經說過二皇子與他年輕時很像,你怎麼看?”
“.”
許元瞳孔微微一縮。
這話,很直接。
皇子奪嫡,家國大事,勾欄裡很多的書生都會在酒後討論這個話題。
這種事情,一向是百姓津津樂道的東西。
但從眼前這位髮鬢斑白的老爹口裡說出來,便大機率是要落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