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原先的衣衫不能穿了,麗娘馬上喚了師傅上門,量身定做,沒幾日功夫,新做的衫子一箱一箱往白桑院抬。
這一日,麗娘神神秘秘地塞給她一樣東西。
還囑咐她等沒人的時候再看,且要好好看。
開啟盒子,拿出紅布包裹的物件,一層一層的解了開來。
真容大白於天下——
一本**
惜惜大窘,還以為麗娘給的是傳家的寶貝。
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壞心思浮上心頭。
留著給某人看吧。
畢竟,那人估計是不大會的。
初八那日,君毅凡老早就隨君之謙祭拜先祖。
府裡宴請了賀客,磕完頭他還要招待客人吃酒。
惜惜亦在荊婆婆的陪同下,給老夫人磕完頭,被早早地送回房裡。
房間早已重新佈置,紅綢紅幔。
當初麗娘煞有其事的親自領了人過來佈置,她尚無所謂的說,“娘,也不是什麼大日子,用得著如此……隆重嗎?”
怎麼有一種……二婚的感覺
看日子挑時辰也就罷了,還搞的全天下皆知,她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了。
一想到第二天眾人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她。
“胡說,怎麼不是大日子了,圓房就是大日子,還是個頂頂重要的大日子。”彼時,麗娘嗔了她一眼,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脖子去了。
回了房,看到荊婆婆的架勢,惜惜才知道,麗娘那點兒真的不算什麼。
荊婆婆一揮手,丫鬟們魚貫而入,不大會兒,惜惜就被剝光了衣衫,請到了浴池裡。
雖然都是同性,但是被陌生的丫頭陌生的眼睛盯著,惜惜很不自在。
“少奶奶請當奴婢們不存在”荊婆婆的聲音冷然,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明明是大活人,怎麼當她們不存在?
在荊婆婆的冷眼瞪視下,惜惜很沒骨氣的閉了嘴。
堪比大婚那日,此番的折騰亦不輕。
丫鬟們手勁很大,惜惜幾次提醒,亦無改進。
她用眼角餘光撇了眼身姿筆直的荊婆婆,對那幾個丫鬟道,“本夫人身子金貴,若是留下了痕跡,待會兒二少爺恐怕無法盡興。”
丫鬟羞的滿臉通紅,手一頓,眼神偷偷溜向荊婆婆的方向,再下手時果然拿捏了分寸。
折騰了個把時辰,惜惜被扶出浴池的時候,身子軟成了泥。
一碰到床就欲倒,荊婆婆冷聲道,“請少奶奶端坐”
惜惜想喝水,荊婆婆不讓,言,“*房前不宜進食。”
惜惜稱她不是進食,她只是進點水。
荊婆婆半點不讓,道,“*房前進水亦是不宜。”
惜惜大怒,忍了下來,說她想一個人待會,婉轉地將人趕了出去。
再待下去,她不保證會不會掐死她。
荊婆婆昂著下巴,福了福身子,領著丫鬟們退出去。
惜惜鬆一口氣,踢了鞋子正欲爬上床,外間傳來尖利的聲音,“請少奶奶端坐”
咬咬牙,撿起鞋子又套了回去。
所以當君毅凡排除萬難,回到房裡的時候,惜惜身子早就僵了,顏面神經亦很猙獰。
她說的第一句話冷硬得似石頭裡蹦出來,“把外頭那些人趕走”
有完沒完了,難不成他倆圓房,外頭那些人還要“聽著”?
君毅凡有片刻的愣神,方恍然大悟,乾咳兩聲道,“外頭沒人。”
說罷,轉頭不去看她。
惜惜眼尖,瞄到君毅凡熱辣的耳根,再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
會意。
才這樣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