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琥珀進來稟報。
紅姑凌厲的眼神掃向她二人,這光景,不曉得小姐該歇息了嗎?看清那二人的神情卻似恰有其事,改了主意,跟著勸道,“許是大小姐有事,小姐,你看……?”
白氏點點頭,準了小梅進來,梅丫頭決計不是沒眼見的,此刻來找她,定是出了什麼事。
“夫人,大小姐把自己關在房中,已是一天未進粒米了!”一見到白氏,小梅就跪了下來,語帶哽咽。
白氏一驚,道,“出了什麼事,可是有人犯了事,惹了大小姐生氣?”
“不是……明珠院的下人各個本本分分……不曾……不曾惹大小姐生氣!”小梅恭敬的說。
“那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作甚!”紅姑掃了眼小梅,這丫頭是自個手下當過差的,不像是沒眼見的,怎麼此刻說起話來不清不楚的。
“昨兒個表少爺請了大小姐去彈琴,回來後大小姐就推說身子不舒服,也不讓奴婢們請大夫。”小梅急道,“今兒一早,奴婢們喚大小姐起身,大小姐卻是連門都不讓奴婢們進,憐兒婉兒姐姐還在勸呢。”
這麼說,珠珠從昨兒個就未進食,她這幾日身子不舒坦,免了晨安,盡不知發生如此大事。白氏面容一凜,忙讓紅姑等人伺候著著裝,披散著頭髮就領了一眾丫鬟趕到了明珠院,院子裡燈火通明,好些個丫鬟全守在慕容珠珠的門外。
憐兒和婉兒更是跪在門外,死勸慕容珠珠開門,旁邊還站著童嬤嬤,俱是滿臉驚慌。
見到白氏一行,各個禁了聲,訥訥的行了禮,讓出一條道來。
“珠珠,是母親,開門吧!”白氏隔著房門,高聲呼喊。
半晌的功夫未聽到回聲,眾人面面相覷,憐兒抬起淚痕滿布的臉蛋,跪在白氏跟前說,“夫人,大小姐一天未進食了,許是身子虛弱的很。”
白氏一想也對,慕容珠珠難不成暈了,慌忙囑咐紅姑找人撞門。
紅姑很快召集了明珠院裡的幾個粗使丫鬟,還有幾個壯碩的婆子就要撞門。
不料,禁閉的門卻是開了,慕容珠珠蒼白的臉蛋出現在眾人面前,“母親,你來了!”她僅著一身單薄的中衣,白色的薄料襯托的臉色更是半點血色也無。
白氏一頓,使了個眼色給紅姑,僅帶了翡翠還有憐兒婉兒等人進去。
紅姑先是遣散了一眾粗使下人,吩咐明珠院裡的所有人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半點風聲不透。讓琥珀送了童嬤嬤回房,派了丫頭伺候著。然後再讓小梅跟著明心去廚房端些清淡的米粥,還囑咐說是夫人要用的。最後又讓珍玉回去守在白氏房裡,叫明珠院裡的丫鬟將院門合上,多餘的燭火滅了。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紅姑才回到了白氏身邊。
房裡,慕容珠珠呆呆的靠在床上,憐兒和婉兒跪在白氏跟前,翡翠扶著白氏坐在慕容珠珠床前的繡墩上。
“到底是何事?”白氏見慕容珠珠也不說話,眼神空洞,卻似了無生機,心疼之餘也不免來了氣。怎的如此不愛惜身子,心裡不舒坦,也不能餓壞了身子啊。
慕容珠珠還是緊抿雙唇,一字不漏,白氏只能乾著急,一點法子也無。
紅姑湊近白氏細語了幾句,白氏眼神一閃,點點頭,很快,屋子裡就剩下母女二人。
“可是為了遲兒?”慕容珠珠對白遲的心意,白氏也不是全然無所覺的,只是自個兒兄長的脾氣,多半是不會同意的。所以這些年,白氏看在眼裡,卻不點破,也不過是不想傷了慕容珠珠的心。
慕容珠珠眼神空洞,表情未變,卻有淚珠緩緩低落。
“我知道,你捨不得,可是遲兒畢竟不能久留,終是要回去的。”白氏繼續勸道,雖然她也希望白遲能夠多留些時日,到底不是她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