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告訴我,我們才好及早做打算,阿殊才九歲,不遲”。
支氏看了他一眼,又立即垂下頭,卻終是輕聲吐出了幾個字,“大嫂,想將阿殊留給華哥兒”
葉守義一愣,半天才明白過來“將阿殊留給華哥兒”幾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意味著什麼。
“什麼!”
支氏垂著頭,卻是一個字不肯多說了,葉守義張了張嘴,卻又將話嚥了下去,半晌輕輕將支氏攬進懷裡。
“阿清,這次我原是鐵了心要致仕,不想聖上竟讓我做了今科主考,我想啊,等年底述職時,我便請求外放,最好是能去一個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的地方,最好是江南”。
“你好生將身子養好,也磨一磨阿殊的性子,等三年後,我們再回京,早就物是人非,華哥兒也等不了那麼久的,到時候我們再慢慢給阿殊尋摸一門好親事,當然在我們走前,要把靈姐兒的婚事定下來”。
“三年後,靈姐兒正好出嫁,我和你說,江南人傑地靈,就是衣裳首飾也比京城的多了幾分精巧,三年的時間,你慢慢尋摸著,給靈姐兒和阿殊備一份最好的嫁妝……”
葉守義絮絮說著,一如當年新婚之時夫妻間的呢喃細語,支氏聽著聽著眼眶熱了起來,她不願被葉守義發現端倪,便閉緊了雙眼,好像是睡的安穩了。
葉守義卻似沒有發現,依舊絮絮說著,清雅的聲音溫潤悅耳,描畫著這世上最美的畫面……
……
……
葉青殊回了無憂苑,將裝著皇后賞的祖母綠手串的盒子推到芳草面前,“這個你留著,日後做嫁妝”。
芳草大驚擺手,“姑娘,這,奴婢不能要”。
“這是你該得的,只你以後要記住,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不要再像昨天那樣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讓人打!”
芳草吶吶,“奴婢,那是奴婢不敢”。
葉青殊面色沉肅,一字一頓認真開口,“有什麼不敢的?下次要有人再敢伸手,你就給我將人扔進水裡去!”
芳草吶吶應下,葉青殊知道她的性子,她既然應了,就一定會貫徹到底,哪怕朝她伸手的是葉守義,她也能毫不猶豫的扔進水裡去!
葉青殊滿意點了點頭,對杜鵑道,“祖母和外祖母那裡各送兩匹貢緞,再各送一匣子絹花,一匹貢緞去母親、舅母、大伯母和三嬸母那,剩下的兩匹貢緞送給府裡的姐妹分了,做兩件小衣裳”。
杜鵑記下應了,葉青殊取了宇文貴妃送的那對碧璽石佛珠手串拿在手中把玩。
“今兒大喜,無憂苑和芍藥小院中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按例打賞,再讓廚房準備一份點心,我睡一會,你忙完後陪我去看長姐”。
葉青殊歇了午覺醒來,芳菲與芳草上前伺候,杜鵑稟道,“老夫人收下了貢緞,說可憐姑娘一片孝心,賞了姑娘一套鑲珊瑚的玳瑁梳蓖,恰巧國公爺也在,說是尋摸了幾本孤本,一併給了姑娘,讓姑娘壓壓驚”。
杜鵑說著呈上一隻嵌玳瑁花開富貴的酸枝木匣子,匣子上是幾本薄薄的書冊。
葉青殊翻了翻,竟都是一些大師高僧的手札遊記。
看來,外祖父也認為她性子過烈,手段偏激了。
051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支其華在無憂苑待了半日,葉青殊又一路將他送回了沁蘭苑,訊息很快就傳到舒氏耳中,又傳到了聽竹苑。
舒氏聽了,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的鬥彩蓮花瓷碗,用帕子沾了沾嘴角,“這香杏凝露蜜味兒不錯,給表姑娘和阿殊都送一瓶子去”。
支氏手中的繡花針一下戳進了指尖,鮮紅的血珠瞬間湧了出來,她卻愣愣的不動。
葉守義忙拔出繡花針放到一邊,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