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之意,忙道,“母親,事急從權,這不能怪阿殊”。
舒氏慘然一笑,“我自是知曉,只”
舒氏的未盡之意,支其華自是清楚,他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沉默。
“華哥兒,阿殊,如果你不願娶她,她便只能嫁給華韶,或是遠遠嫁了,此生難再回京城”
舒氏語氣澀重,“那時候,母親沒能護好你,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安穩開心,你也不小了,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母親,我絕不會因為這件事嫌棄阿殊”。
支其華說的果斷而堅決,沒有一絲勉強,舒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的兒子,一直是最優秀的,聰慧、溫良、恭謹、堅韌、寬仁,擁有這世上所有美好的品質,老天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降下苦難
舒氏垂頭擦著眼淚,哽咽道,“那就好,本來我是打算等靈姐兒的親事先落定,現在倒是不好拖著了”
免得夜長夢多
舒氏動作一頓,“華世子,他是來做什麼的?”
支其華心頭思緒浮動,面上卻只笑笑搖頭,“他能來做什麼?不過是閒著無聊,找我下下棋打發打發時間”。
舒氏哼了一聲,“誰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阿殊原本好生生的和燕陽郡主一起去看燈,他卻巴巴湊了過去,連累了阿殊和燕陽郡主受了那麼大的驚嚇!”
那場刺殺的內情,舒氏並不清楚,只想也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擺出那麼大的陣仗,只為殺兩個閨閣弱女子,定是華韶招來的禍端!
支其華點頭,舒氏不放心叮囑道,“華哥兒,你胸懷坦蕩,卻也要防著他人心懷不軌,不說其他,阿殊單論容貌也是這京城數一數二的,華家那小子還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防著些總是不錯的”。
支其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三年前,華韶從蜀中回來後散盡姬妾的事。
當時他打趣著問他,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說,痴迷於葉青靈的美貌,為打動葉守義將葉青靈嫁給他,所以改邪歸正。
他是怎麼回答的?
“怎麼可能?”華韶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摺扇敲著美玉般的手,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間脈脈含情,“我分明為的是小阿醜啊!”
當時葉青殊才九歲,他根本沒將華韶的話放在心上,只以為他是一貫的隨嘴混說。
現在想來
或者就算當時他是隨嘴混說,那三年後的今天呢?
阿殊與燕陽郡主看燈,他為什麼要湊上去?
他今天來支國公府,是真的興之所至,還是聽說了阿殊來了?
舒氏揚聲叫了珍珠進來伺候著淨了面,叮囑支其華好生配合扁恆治腿,千萬不能著了涼,這才走了。
支其華卻是久久不能平靜,心中思緒萬端,半天煩躁揉了揉額頭,“來人,請許管事過來”。
……
……
長公主府的後花園中,宣茗亦是心緒不寧,手中鮮豔的芍藥被他無意識的碾的七零八落,手心指縫間都是鮮紅的花汁。
燕陽郡主一覺睡醒,百無聊賴的來逛花園,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疑惑跑上前,“兄長,你在幹什麼?”
宣茗掩飾的扔掉了手中的芍藥,“沒什麼”。
燕陽郡主更加懷疑,“沒什麼?”
宣茗立即反客為主,“你沒有功課?”
燕陽郡主賭氣鼓起嘴,“我才不要學什麼勞什子功課!反正我怎麼學都沒有阿醜聰明!”
宣茗一下抓住重點,“你學功課和葉青殊有什麼干係?”
燕陽郡主鼓著嘴不出聲,宣茗面色一寒,“她欺負你了?”
“不是不是!”
燕陽郡主忍了一會,到底沒忍住,“是阿醜那個義兄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