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起來,“外祖母,外祖母,我要外祖母,外祖母……”
內室的動靜,守在門口的芍藥聽的一清二楚,嚇的幾乎站不直身子,哆哆嗦嗦叫了聲杜鵑姐姐。
杜鵑看了她一眼,“整個牡丹苑伺候的人都被我關在花房裡”。
牡丹苑的花房位於前花園的西北角,是伺候花草的婆子住的地方,離主屋很遠,主屋再大的動靜,那邊也聽不見,也就是說,除了房裡伺候太太的玉蘭,能聽見的只有她們兩個!
芍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裡間葉守義壓抑著怒火的喊聲響起,“去請老夫人!”
杜鵑看著芍藥的模樣,知道指望不上她,盯了她一眼,“守好這裡,我去去就來”。
杜鵑疾步走到院口,院口守著兩個她從無憂苑帶來的小丫頭,她吩咐一個小丫頭去請老夫人,另一個繼續守著,自己又回到了主屋外的走廊上,見芍藥還在地上坐著,也不管她。
葉青靈的事,她雖不是十分清楚,但好幾件事都是她動手去查的,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不管事情最後如何,芍藥這個幫著傳信的貼身大丫鬟肯定討不了好。
內室裡沒再有動靜傳出,只餘支氏和葉青靈壓抑的哽咽聲,葉守義竟也沒有安撫支氏。
杜鵑抬頭看向天空中如大朵大朵棉絮的白雲,不由就想起了舒氏跟她說過的話,“老夫人疼你才將你給了阿殊,好生伺候著,你的福氣在後頭”。
她想著不由又低頭看了看癱軟在地的芍藥,垂著頭不動了,世子夫人說的總是不錯的,她只好好生伺候著,自有她的福氣,其他,都與她無關。
大約兩刻鐘後,老夫人坐著滑竿匆匆來了,杜鵑早得了小丫頭報信,迎到了門口,扶著老夫人使了個眼色,開口道,“這裡有我和文竹姐姐伺候就行,你們放心找了地兒樂呵去,我保證將老夫人伺候的妥妥帖帖的!”
文竹心下微凜,看了支老夫人一眼,示意小丫鬟和婆子們留下,自與杜鵑扶了支老夫人往裡而去。
繞過前花園的假山,杜鵑再次開口,“文竹姐姐不如就在涼亭裡歇歇腳,我扶老夫人進去就行”。
文竹鬆了口氣,感激看了杜鵑一眼,往花園子裡的涼亭去了。
支老夫人加快腳步,杜鵑小心扶著她,低聲開口,“老夫人,大姑娘受了些傷,老爺問不出緣由,大姑娘只肯與老夫人說”。
老夫人心頭一跳,大家閨秀生個病吃個藥都是常有的事,受傷?
還是去過東宮後回來就受了傷?
老夫人腳步越發快了,饒是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猛一見了葉青靈的悽慘模樣還是驚的直抽氣,眼前一陣發黑,就往前栽去。
好在杜鵑扶的穩,用身子撐住了,才沒真的讓支老夫人栽下去。
葉守義和支氏慌的忙要叫大夫,葉青靈捂臉大哭,支老夫人扶著頭擺手,厲聲喝道,“不用大驚小怪,我老婆子還死不了!”
杜鵑忙扶著支老夫人在床邊坐下,餵了半盞玫瑰露,支老夫人才覺眼前眩暈漸漸好了些,目光就落到了大哭不止的葉青靈身上。
支老夫人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抱著葉青靈哭道,“我苦命的兒,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不要怕,祖母在這,誰也欺負不了我的兒去!”
葉青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支老夫人溫暖的懷抱讓她的恐懼和內心最深處的羞恥感越發的強烈,刺激的她渾身哆嗦。
支老夫人見狀,忙緊緊摟住她,“我的兒,乖兒,別怕別怕,祖母在這兒,祖母在這兒……”
祖孫倆抱頭大哭,支氏站在一旁低聲抽泣著,好幾次都差點背過氣去,杜鵑細聲勸道,“太太,大姑娘都別哭了,老夫人身子不好,這麼傷心下去可怎麼是好?”
支氏忙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