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什麼也不知道,遣人請二表少爺來一趟,再叫杜鵑進來”。
杜鵑很快就進來了,葉青殊將百合的事交代了一下,見杜鵑絕口不問百合去了哪,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假象來,滿意笑了。
“這幾天,你先在長姐那邊照應一下,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長姐或是百合的風言風語”。
“是”。
“遣人悄悄打聽一下,今天去東宮做客的有沒有三四歲的小公子”。
“是”。
葉青殊越發滿意了,“辛苦你了,自去箱子裡取一百兩銀子,一半用來安置百合,另一半你自己買些花戴”。
杜鵑一驚,“姑娘”
大戶人家打賞奴婢是經常的事,但若不是嫁娶等紅白喜事,很少有超過二十兩的,葉青殊卻一出手就是五十兩,且安置百合的事,也不需要那麼多。
葉青殊擺手,“給你,你就收著,你替我辦事,我自不會虧待你”。
杜鵑猶豫了一會,磕頭謝了恩,告退出了房間。
大約一刻鐘後,支其意到了,兩人進了西稍間,葉青殊揮退伺候的丫鬟,只剩了芳草一個,支其意就急吼吼問道,“葉阿醜,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表姐生病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跟我們沒關係,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支其意瞪了葉青殊一眼,“我就是有些擔心表姐”。
“長姐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
支其意想當然的以為是黃蜂的事嚇到了葉青靈,不滿抱怨,“今天因為幫你的忙,我都沒瞧上熱鬧!”
“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支其意白了她一眼,“小爺我怎麼可能有要你幫忙的地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葉青殊笑笑,換了個話題,問起他在東宮有什麼好玩的,支其意果然忘了剛剛的事,神采飛揚的說了起來。
……
……
這邊小兄妹倆說的高興,牡丹苑中葉守義客客氣氣送走了徐太醫,剛剛回轉,就聽到支氏一聲驚呼,接著就是慌張失措的哽咽聲,“靈姐兒,你怎麼了,靈姐兒”
葉守義心頭一跳,忙三步並兩步跑進了內室,就見支氏死死抓住被子,葉青靈也雙手抓著被子,臉卻偏向了裡床。
“靈姐兒怎麼了?”
支氏見他過來,頓時便如找到了主心骨,放開了手,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她一放開手,葉青靈就刷地拉扯著被子矇住頭臉,葉守義兩步走到跟前,也顧不得禮數,猛地一扯,葉青靈哪裡能比得上他的力氣,被子被拉開,她傷痕累累的半張臉就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葉守義眼前。
有一瞬,葉守義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眨眼,那傷痕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消失。
他緩緩放下被子,揉了揉眼睛,那傷痕還是明晃晃的在他眼前,刺的他眼睛生疼。
“靈姐兒,發生了什麼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有一瞬,他甚至聽不到支氏的嗚咽聲,只聽到自己空落落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迴響,迴響……
葉青靈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眼角的淚水卻如湧泉般不斷滑落,又順著玉枕滑入錦被中,消失不見。
葉守義深吸一口氣,厲聲低喝,“靈姐兒!我在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說,我就去東宮問太子!”
東宮太子
葉守義只是因為葉青靈是去了一趟東宮就變成這樣,所以要質問身為東道主的太子。
葉青靈卻被簡簡單單的東宮,太子兩個詞引發了心底最深的恐懼,聲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