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取鬧,打了閆懷柔一耳光,葉青殊迴護閆懷柔,與長樂公主起了爭執。
支國公府眾人興致勃勃來看新科進士,卻遇到了這樣的事,自然掃興,說了幾句便命準備馬車回府。
支其華腿腳不便,這樣打點的事便都由支其意負責。
葉青殊一等支其意離開,便低聲對支其華道,“表哥,這件事,既然衡陽郡王插手了,表哥就不必再操心了”。
“你受了欺辱,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支其華聲音溫和而認真,葉青殊一時竟無言以對。
支其華笑笑,“阿殊與衡陽郡王很熟?”
葉青殊老實點頭,“打過幾次交道,他欠我人情,會盡力幫我的”。
“有什麼忙,是衡陽郡王能幫,而表哥幫不上的?”
葉青殊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言以對,支其華溫雅一笑,“阿殊,以後要找人幫忙,先來尋我,我幫不了,再去尋其他人,嗯?”
葉青殊垂著眼,半晌緩緩點了點頭,她重生以來,雖處處借支國公府的勢,卻從未開口求支國公府的任何人幫忙。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長輩,她不願他們為自己煩心,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時確實是不大願意叫長輩知曉的。
支其意太小,而支其華,她溫雅清雋的表哥,她又怎麼忍心將他拖入自己的泥沼之中,何況支其華代表的絕不僅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整個支國公府!
她要報仇,她要那些害她的,害長姐的,害母親的,全部得到報應!
而她的仇人要麼是皇子龍孫,要麼是血脈至親,她又怎麼能讓她的表哥,讓支國公府陷入這樣的泥淖中,稍有不慎,便毀了百年清譽!
她的目光漸漸清明,朝支其華粲然一笑,“表哥,我記住了”。
支其華也不由笑了笑,目光落到她心口的項圈上,“這個項圈,阿殊一直戴著,也不嫌厭煩?”
葉青殊低頭看了看項圈下墜著的玉佩,目光中閃過一絲戾氣,抬起頭來卻是笑靨如花,“表哥送的,阿殊戴一輩子也不會厭煩的”。
支其華想不到這樣的話,她也張口就來,一愣之後,面頰頓時燒了起來,熱度又從臉頰慢慢往下蔓延,恍惚中甚至連多年沒有過知覺的雙腳也滾燙一片。
他掩飾垂下頭,掩唇咳了咳,勉強鎮定開口,“正好底下管事送了些珠寶首飾來,回頭我命人給你送去,姑娘家該當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才是”。
葉青殊津津有味欣賞著他白皙的臉上浸染的片片飛霞,笑眯眯點了點頭。
支其華覺察到她的目光,卻根本不敢看她,別過眼神,又掩唇咳了咳,“阿殊,你是隨我們回支國公府?還是回葉府?”
不管到哪去,趕緊的準備準備,就別盯著我看了。
“兄長剛剛高中,府中要忙的事情很多,我走不開,對了,稍後,你遣人將扁恆送到葉府來一趟”。
聽說寧王妃和宇文璇到處找生子秘方,她正好助她們一臂之力!
支其華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到她心口的項圈上,咳了咳,“阿殊,回頭我給打個一模一樣的項圈,這個,就別戴了”。
葉青殊心中微動,突然想起當初支其華將這套頭面送給她時說的是“這是我一個朋友祖母的陪嫁之物”。
這個朋友,不妥?
如果方便說的話,支其華定然明白說出來,如今他不說,葉青殊也就沒有追問,左右,這裡面的東西很快就能用上了……
葉青殊攙著支老夫人,一路將支老夫人送上馬車,這才回了葉府的綵棚,不想還未進去,就見葉青程迎面急走而出。
葉青殊一愣,“兄長?”
葉青程怎麼又回來了?他這個時候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