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浮誇,望之都瞧不出來的東西,父王的謀士又豈能瞧的出來?難道望之竟不如一個家奴般的謀士麼?”
蕭安,“……”
他和葉青程打了那麼多年交道,一直深知他深沉又陰險,竟不知道他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面!
蕭安臉色變了又變,皮笑肉不笑道,“是父王疏忽了,既然望之這般說,那為父倒是不好勉強了,時候不早了,好生歇著,為父先走了”。
葉青程恭敬將他送出了門,小淮子神神秘秘湊近,邀功道,“世子,王爺肯定是想要走那些衣裳,今天師父遣人來和我說,要我夜裡趁您睡著,找個機會燒了這些衣裳呢!”
葉青程心念微動,命小淮子到門口守著,自己舉著燭臺,順著蕭安走過的每一步仔細又小心的一點一點檢查。
兩刻鐘後,他挪開床前的腳踏,掀開鋪著的地毯,抽出靴子中的匕首,撬開一塊地板,伸手拈了一點黑漆漆的沙土湊到鼻邊。
火藥!
果然!
如果小淮子真的在他睡夢之中點燃那些衣物,他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怪不得皇祖父在典禮結束時,會突然下令調換所有人的房間。
可就算換了房間,他的床邊依舊埋了這麼多火藥!
蕭安還真是神通廣大!
而蕭安親自跑這一趟,根本就是為了迷惑他的視線,讓他將注意力都放在那件青衣上,根本想不到其他!
如果不是他一貫仔細,起心搜了一番,只怕這次他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奴才見過高姑姑”。
小淮子微微拔高的聲音響起,葉青程忙將地板蓋回去,鋪上地毯,將腳踏挪回原地。
高姑姑是德昭帝撥給他伺候他這幾天穿衣起居的女官,那厚重繁瑣的禮服不是每個人都能穿對的,必得要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才行。
高姑姑手中託著一盞防風的琉璃燈,走近行禮,雙眼在堆的全是衣裳配飾的床上一掃,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些禮服冠冕,日後每逢大節和祭祀之時,世子都是要穿的,更是世子的體面,豈可如此隨意的堆放著?”
她說著託著燈就往前走,似是心急要為葉青程整理衣物,忘了要先放下燈。
她剛走了兩步,腳下便一個踉蹌,託著琉璃燈的手一抖,琉璃燈便呈拋物線狀摔了出去,如果不出意外,恰恰能掉到腳踏下的地毯上。
乾燥易燃的羊絨地毯定會見火就著,甚至燒著梨花木腳踏,而那麼多火藥突然遇熱
……
……
葉青程走後,好不容易得了清淨的宣茗終於安生的躺上了床,不知怎的,葉青程略帶詫異瞧他的那一眼不停的在他眼前回放回放再回放,讓他怎麼睡都睡不著。
禍害!
真是禍害!
跟那個葉青殊一樣,都是禍害!
第一次體會到失眠的滋味的宣小郡王恨的直捶床板,明天還有一堆事,他還要早起的好不好!
他越著急,越氣憤,就越是睡不著,就在宣茗火的恨不得衝到葉青程的房間將這時候肯定已經睡的又香又美的葉青程拎起來揍一頓的時候,一聲巨響伴隨著漫天火光在耳邊響起。
他掃了一眼被火光映的通紅的窗紗,抓起繡春刀一躍而起,申九的聲音已經在外面焦急響起,“郡王,是世子的房間!”
葉青程!
就算他說今天晚上他房間裡有人殺人放火,他也絕不會讓他留下來………
宣茗幾乎下意識就想起了自己暗自思忖的話,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巴掌!
烏鴉嘴!
不,他還沒說出口!烏鴉嘴都沒他烏鴉嘴!
宣茗本就是和衣睡下的,此時連衣服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