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青白,章母嘆了一聲,擺擺手道:“不要誤會,們倆結婚儘管去結,管不了那麼寬。只是特地來找,還費那麼多心思找到的地址上門來堵,肯定有什麼要對說的話吧?”
杜寶剛嚥了口唾沫,總覺得眼前的二姐和自己認知中的差別太大了。他自己生中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位高權重的領導身上都不曾接觸過如此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威壓,這種讓下意識緊張起來的氣場令杜寶剛有種自己正彙報工作的錯覺。他挺直了腰,目光落地上,輕聲回答:“姐,……想讓也去參加……就十月一號……”
“沒空。”章母開始低頭翻書。
杜寶剛回頭瞥了眼甄妮,見對方嘴唇都咬白了,滿眼都是緊張,下意識鼓起勇氣朝前走了一步:“姐!”
章母輕飄飄的眼神落他身上:“為什麼不去心裡有數,當初家裡時就告訴過了。們倆結婚管不著,別逼把說過的話吞回去。”
“甄妮以前是不懂事,她那時候還小,被她爸媽寵壞了。”杜寶剛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她現都已經蓋過了啊!姐,爸媽都已經原諒她了,她也已經去淮興見過大姐,給大姐和清水當面道歉了。要不是這樣,大姐也不會同意來北京找您。”
他說著,喉嚨又開始發啞,旁邊的甄妮低著頭看著他的腳跟,忽然被這個敢忐忑時仍舊擋面前保護自己的男感動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張口接道:“二姐,知道給您留下的印象很不好。當初是做得不對,不懂尊重還自以為是。這些年跟寶剛一起,也學到了很多。以後會安心幫他發展事業和他過日子,好好孝敬咱們爸媽,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小家子氣了。”
章母這才給了她一個從進屋以來首次的正眼。
說真的,她十分十分不喜歡甄妮,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以她如此圓滑的性格,當初竟然當面收回了本該給甄妮的禮物,如果不是氣頭上,是根本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的。
不過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一直耿耿於懷也不是她的做派。
章母沉默了片刻,反問道:“爸的生日是幾號?”
“六月十五。”甄妮想也不想地回答出口。
“爸呢?”
“三月一號。”
“杜寶剛,咱爸今年幾歲了?”
杜寶剛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隨後卡殼地站那裡,還是甄妮使勁兒捅他的腰低聲提示,他才吶吶地回答:“七……七十五……”
章母皺起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行了,們回去吧。”
杜寶剛急的冷汗都出來了:“姐!姐別這樣,的生日、都記得的!章澤和章悌的也記得,報給聽……”
“不用了。”章母對他揮了揮手,隨手撥通電話事宜孫蓉來請離開。杜寶剛眼睛都紅了:“會記的!以後會記的!咱爸七十五歲,跟甄妮結婚以後會好好孝敬他們的,以後再不忘記了。”
孫蓉很快進了辦公室,帶著兩個高馬大的助手,彬彬有禮地給杜寶剛鞠躬:“杜先生,杜總下午四點二十還有約會,帶您離開可以嗎?”
杜寶剛跺了跺腳,回頭盯著章母再看兩眼,難掩失望地拉著甄妮跟隨孫蓉離開。
他也恨自己,怎麼連自己親爹今年幾歲都不知道!
眼看甄妮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杜寶剛狠狠給自己腦袋一拳:“對不起!”
甄妮搖了搖頭,眼神黯然地握上了趙寶剛的手。一開始得知到章母是p·d老總的那種欣喜此刻已經難覓蹤跡。
辦公室內,章母目送兩個離開,獨自低頭稽核了一下翻開的報表,心情倒不如他倆以為的那麼差。
杜寶剛不是個孝順的她一早就知道,只不過甄妮能記住自家的生日和老爺子的歲數這種事情確實是有些出乎章母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