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不多定型了未來的路線,簡約和時尚齊頭並進,既有大氣輕奢氣質款,也有遍佈蕾絲的公主風,當然是分作兩個櫃檯來經營的,而章澤基本上就穿章母專門為他設計的男士路線。
然而P·D的發展比任何人預測的都要迅速。因為章澤的那些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提議,章母還真的就弄出了國內先驅一指的流行設計。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況有過留洋學歷的張素深知包裝的效應,品牌的火熱只是時間問題。又因為P·D那個半真半假的“香港戶口”,如今在淮興市,已經因此成為了高品質服裝的代言詞了。
可惜工廠規模還不夠大,出品的大多是女裝,男裝只能在輕奢櫃檯裡佔據不大的位置,雖然銷量不錯,但苦於工廠無法跟上出貨速度,一時還不成規模。
這使得章澤的穿著打扮可以說在淮興市內都躍於佼佼,最鮮明的一點就是,這個活廣告每每換上一套新款男裝,當季這套新款就一定賣的比其他款式更好,在章澤常出沒的一中這種地界,不缺錢的人可絕不少。
哪怕是看慣了他毫無遮攔的姿容,杜行止偶爾也還是會被他驟然轉變卻亮眼無比的新造型晃地眼花,如今性格越來越外向張揚的章澤殺傷力可比從前靦腆時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原來就長得好看,氣質也出挑,現在個子高了,整個人褪去少年時期的青澀和畏縮,像一朵常開不敗的白曇花,美麗可叫人過目難忘回味悠長。有的時候杜行止都覺得神奇,章母雖然長得漂亮,可也沒有到章澤這個程度,章爸爸更是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可偏偏創造出來的章澤,卻活像抱錯了的那個孩子。
也難怪陸路對他念念不忘,碰了無數的硬釘子還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朝上湊,這樣的人,天生就能得到旁人更多的容忍,長一副好皮相是上天的恩賜,只是一旦把握不好自己的能耐,皮相就從助力轉變為催命符了。
這方面杜行止倒是不擔憂,章澤遲鈍地讓人驚心動魄,一般這樣的人心眼都不多,心眼不多,就不容易摔跟頭。
章澤圍裙一撂,隨意的動作瀟灑偏偏瀟灑地不得了,吸引了周圍大批人的目光。他渾然不覺,高聲朝他媽喊:“媽!我出去玩了啊!”高嶺之花的清冷氣質立馬被一句話打破煙消雲散。
正在沉思的杜行止以及從頭到尾都在注意他動靜的陸路都是眉頭一跳,章澤可不常出門,肯定又是和那群心懷不軌的朋友混在一起了。
章澤確實是去和朋友玩,可他倒丁點不認為這群朋友有對他心懷不軌。
留下杜行止與陸路大眼瞪小眼。陸路沉吟一會,嚼著包子問他:“你把公司轉給我舅,以後打算幹啥?”
杜行止摸著茶盞,盯著店內絡繹不絕的客流,章澤走後很多來點了單的小姑娘顯而易見的一臉失落。他心中一沉,憋著股說不出的怒氣:“去北京以後繼續,那裡平臺比淮興大。”
“還做出口?”
杜行止沉吟片刻,不想瞞他:“說實話,不是。”
“那你幹嘛去?”
“挖煤。”
陸路兩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登時見了鬼似的跳起來:“沒發燒吧?煤老闆發財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兒了!報道上都說月滿則虧,積存都快賣不出去了,你去接手?!”
“我已經託人在唐山找到一箇中礦,這兩年形勢不好,很多人都打算抽手,價格低。”杜行止泰然自若,夾起章澤贈送給陸路的那個煎包三兩口吃了下去,“雖然是中礦,出產也不少,這幾年賣也能賣,只是比以前賺的少太多。虧不了本。而且礦道洗煤廠裝置人工什麼的都現成,他們只想最後撈一把,價格開的不高。”
“怎麼樣?”杜行止放下筷子,直視他,“投嗎?”
陸路張口結舌地與他對視著,半晌後慌亂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