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提來的水桶,羿凌冽的雙眸中劃過沉沉的傷痛,真的無法想象到接下來,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只要想到,她與狂隱孤男寡女地關在同一個房間內一個晚上,他的心卻痛的如撕裂一般。
看到狂隱彎向水桶的手,羿凌冽突然出手,快速地攔住了他。
狂隱倒是不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那麼做,慢慢地立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羿凌冽,“公子有何指教?”這句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若不是心凌在場,狂隱說不定早就一劍解決了羿凌冽了。
羿凌冽亦是臉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接近心兒,到底有何目的?”
狂隱冷冷一笑,“你說了一天的胡話不累嗎?我勸你還是快點回房做夢去吧。”他的唇角是明顯的譏諷。
“到底是我在說胡話,還是你在說胡話,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羿凌冽冷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絕。
狂隱的心中暗暗一驚,卻絲毫都不曾洩露出來,只是冷冷的眸子愈加的冰冷,似乎隱隱閃過嗜血般的紅焰,“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要找的什麼心兒,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以後最好不要再糾纏她,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狠狠的聲音,不僅僅是他的威脅,他狂隱從來就沒有怕的事,殺人,對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若不是因為心凌,只怕羿凌冽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殺的了。
只是羿凌冽卻沒了絲毫憤怒,反而冷冷一笑道:“怎麼?被我言中了?惱羞成怒了?”
狂隱的手猛然收緊,似乎還在極力地壓抑著,但是緊握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地向著腰上的劍移去。
心凌猛然一驚,她很清楚,狂隱的劍一旦拔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羿凌冽絕對擋不住,羿凌冽的武功,雖然並不差,甚至還可以說是高手,但是在狂隱的面前,卻只怕連他的一劍都擋不下,她若沒有見到,或許還可能會有所懷疑,但是她親眼見識的事實,卻不能不讓她驚心,那日,在皇宮中,那麼遠的距離,而且狂隱還被那麼多侍衛同時攻擊,都能一劍擊中羿凌冽。
何況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相公。”裝似隨意的輕喊,卻只有心凌自己明白心底的緊張。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緊握的手也不由的鬆開,微微轉眸望向她,雙眸中的冷冽也快速地隱去,“娘子有什麼事。”此刻的他雙眸含笑,似乎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心凌不由的一驚,這個狂隱,真的是有著太多的秘密,這樣的表情變換,似乎也太快了些,卻仍就淡淡地笑道:“你快點吧,我真的累了。”
雙眸微微躲閃,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沉重的眸子。
狂隱微微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卻仍輕笑道,“好了,我馬上就好。”
轉向羿凌冽時,雙眸瞬間再次地漫上冰冷,狠聲道:“你最好記住我今天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不等羿凌冽有所反應,提起水桶快速地進了房間,快速地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快的讓人咋舌。
杜言亦是驚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樣的速度,剛剛若是他真的對王爺出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這次王爺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只是王爺現在完全像入了魔一般,只怕誰勸都沒用了。
羿凌冽怔怔地立在門外,身軀僵滯的如冰雕的塑像,他不明白,為何心兒要那麼做,若是狂隱,他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他進那個房間,可是偏偏是她的要求,讓他傷痛而無奈。
“王爺,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杜言擔心地說道,他真的很懷疑,王爺是不是打算在人家的門外站一夜?
羿凌冽卻似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