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這裡遇到了難處,心裡當然有些不痛快,任靜姝的那些話就在她耳邊迴響,“這些年,你空有鍾家的掌家權,可事事都要聽從你母親的,害的你被束手束腳,無法施展。”
換做平時,他定當感念母親的辛勞,可如今在他眼中任靜姝就是鍾家的救星,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了,“母親,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嗎?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能出什麼岔子?”
鍾老夫人還是搖搖頭,“鳴兒,這不只是險招,這簡直是死招啊,薛家也是你動的了的,上有皇恩,下有民心,使不得啊!”
“聽孃的就是!”鐘鳴點頭,可心裡想的卻是又一樣了,如今他憤世嫉俗,痛恨所有人,落井下石的他恨,冷眼旁觀的更恨,始作俑者,簡直是恨之入骨。
他和湯小圓之所以結怨,不就是因為薛沉言嗎?結果如今他背手而立,什麼也不管了,可恨,分明是他陷鍾家於此的,讓他幫忙說句好話都不幫,真真是冷漠的徹底。
“鳴兒,聽娘一句勸,那個女人還是遠離些吧,她會害死你的!”鍾老夫人苦口婆心的道,可見兒子的臉色,好像全然沒有聽進去一般。
“娘,您都說了,兒子也小了,心裡有數!”鐘鳴道。
……
又平靜的過了幾天,留芳閣裡不僅賣胭脂香粉,花泥膏還賣起了鮮花茶,鮮花茶不僅顏色漂亮,茶盞中那一朵遇水悄然綻放的花朵兒也甚的女人們的心,就像當年的女兒酒,可見女兒家多是喜歡漂亮的東西。
湯小圓和江沅鶴必然不會只關注著京城的動靜,平城那裡也屎殼郎留意著,當然她在這邊兒的一舉一動,遠在平城的蘇牧只怕也是瞭然。
宮壑丘因為宮羽的失蹤而大發雷霆,不過很快也猜到了宮羽去往何處,便派人去平城捉宮羽回來,然而去的晚了,宮羽已經跟蘇牧成了夫妻,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連跟家裡人說都沒有說,可想而知宮壑丘知道的當時有多氣了,放出狠話,從此只當沒有宮羽這個女兒。
宮夫人知道後,更是一病不起,大家只當她為擔心女兒,蘇牧卻清楚她究竟為了哪般。
主動送上來的肥肉,他沒有不吃的道理,所以對宮羽下手,也不過是在她主動獻身後的半推半就,至於名分,他從未想過要給,沒有人逼著她在宮家下人面前那麼說的,甚至以死相逼,蘇牧還是低估了宮羽對自己的習慣,不過這樣也挺好,這樣被拋棄的時候,宮羽才會摔得痛。
蘇牧知道湯小圓對付鍾家的事兒,正在琢磨時機如何也來插一手,不過之前被他們夫妻擺了一道,如今也是元氣大傷。
他對宮羽已經沒了耐性,這個女人整日的纏著自己,煩的不得了,除了玩兒就知道玩兒,甚至連家中的婢女都礙了她的眼,以前小打小鬧的他不會說什麼,畢竟他覺得還沒有到翻臉的時候,可今天他正在聽探子稟報京城的事兒,她卻非要吵著去看什麼成婚的禮服,誰要跟她成婚了,以為跟自己同床共枕就會成為他蘇牧的妻子了?
宮羽從未見過蘇牧發脾氣,今天他居然對自己說那麼重的話,氣的大小姐哭著跑出去了,一個人準備去散散心,可剛出了門,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宮小姐,我等你多時了!”
“你,你怎麼來了?”宮羽見覺得任靜姝出現的有些莫名其妙。
任靜姝笑著上前,“我是來幫小姐的,聽說蘇公子正在為湯小圓的事兒煩心,如今我有個好辦法,能夠讓宮小姐幫著蘇公子報仇。”
宮羽當然知道今日蘇牧的心情不好所為何事,要是能夠解了他心頭的憂愁,那麼他對自己自然還是如往常一般溫柔。
“你為什麼這麼好心?不會有什麼目的吧?”宮羽警惕的看著任靜姝。
任靜姝看著宮羽,平靜的展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