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租金月付,又可解了他們沒有本錢的窘境。即便有銀子,要找一個位置好的酒樓也不是易事。
“你也贊成就好。”鳳雙溪鬆了口氣,看著褚明錦的左手,嘴唇微張,半晌道:“把袖子挽起來,我看看傷口。”
“沒事了。”褚明錦道,見鳳雙溪直直看著,搖頭笑了笑,緩緩挽起袖子。
今日要去相府赴約,鳳雙溪又知她是女人,褚明錦穿的是女裝,薄羅輕紗掩著雪白的皓腕,鳳雙溪愣了神,伸了手就想摸上去。
馮丞斐給的藥甚好,傷痕很淡了,褚明錦扭了扭手,堪堪避過鳳雙溪快摸上來的一隻手,狀若無意地笑道:“你看,都好了不是嗎?”一面放了羅袖薄紗下去。
說了這麼會兒話,看看太陽紅彤彤掛頭頂,時間不早了,褚明錦站起來告辭。
“酒樓那邊定下,麵館我就要退掉,我怎麼找你?”鳳雙溪有些不捨。
“你住哪裡?我去找你吧。”讓鳳雙溪找到褚府,自己見是不見?褚明錦可不敢說出褚府兩字。
鳳雙溪面上一赤,指向角落裡一個小木箱,低聲道:“那裡面裝著褥子衣裳,晚上我就睡這裡地上。”
“好樣的。”褚明錦拍拍鳳雙溪肩膀,不只沒笑他落拓得連個住的房子都沒有,反讚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鳳兄能不貪享樂,以後必能闖出一番天地。”
張若雨得知他睡在店裡地板上,是流著淚哀求他到她家去住,旁人知他睡在店裡,是鄙夷地瞅他,獨褚明錦沒同情沒鄙視,反誇他肯吃苦有出息,鳳雙溪默默地看著褚明錦的背影,驀然間便覺得,以後的日子裡,只要看得到褚明錦,便是陽光滿眼無比燦爛的。
相府珠簾繡幕,畫棟雕簷,光搖朱戶金磚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室宇,說不出的奢華富麗。婢僕的教導也很不錯,手腳俐落,外貌甚是齊整端正。
褚明錦暗贊,看來詩禮簪纓之家,果非平常人家可比,不知方彤君又是什麼樣的容顏氣勢。
“褚大小姐,我家小姐在後園,這邊請。”相府的女婢恭謹地躬身一禮,把褚明錦往後花園迎。
後花園與前面廳房又儘自不同,恰似卸了釵環的美人,鉛華褪盡,再不見一絲俗物,仙花馥郁,異草芬芳,好個人間仙境。
“明錦啊!大家都來了,就等你了。”花團錦簇裡走出一個人來,蹁躚嫋娜,裙裾飄飛間蘭麝之馥郁撲鼻;纖腰移動時,聞環佩叮噹。靨笑如春花,雲堆翠髻,美眸若春梅綻雪,櫻唇似染了丹砂。
如斯佳人,美賽西子,豔壓王嬙,難道就是方彤君?褚明錦呆滯不動了。
“小姐。”領路的婢女對著佳人躬身行了一禮。
果是方彤君,褚明錦腦子裡有些混亂,很想此時三朵金花有一個在身邊,可以逮著一個問一問,為何方彤君長得那麼像五姨娘蘭氏?
“明錦,想什麼?”方彤君捂嘴輕笑,親熱地拉住褚明錦的手,“馮侍郎也來了,快過來吧。”
萬人迷也來了,好傢伙,果然不安於室,都成親了的人,還來脂粉堆裡鬼混。褚明錦回過神來,在心中將馮丞斐罵了又罵。
也不只馮丞斐來了,方彤君同時也邀請了很多青年才俊,信王李懷瑾也在被邀之列。方彤君走過去迎褚明錦,馮丞斐一閃身急避,李懷瑾看到眼裡,暗暗疑惑。
方彤君不知褚明錦換了芯,一個人不認得,往常她們是經常聚會的,彼此都認識,自然不會給褚明錦介紹先到的人,倒教馮丞斐又逃過一劫。因其他皇子年齡都大些,都成親了,又忙著在朝堂鑽營,沒有出席過這樣的聚會,只信王李懷瑾一人露面,小姐們習慣的只稱王爺,沒有稱信王爺。
“王爺,馮侍郎呢?”
“剛才還在呢,突然就不見了,好像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