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查?”李懷瑾狠狠地揮出一拳頭,罵道:“查出是哪個混蛋,我把他抽筋扒皮。”
那個混蛋是你父皇,為的是讓你得到我的夫人。馮丞斐無力說話,倒到床上,精緻的臉龐煞白消沉,眉眼蕭瑟蒼涼。
皇帝要算計他的寶寶,他已決定了要反擊,絕不坐以待斃。而皇帝對李懷瑾那麼疼愛,他們的父子之情,跟自己是不一樣的,計劃邁出,也許以後跟李懷瑾兄弟沒得做了。
“你知道是誰在算計我們,是不是?”鳳雙溪擰眉咬牙,沉鬱地道:“我差點為此進了牢房,你差點跟大寶誤會難解,怎麼能說算就算?”
馮丞斐淡淡一笑,斜了鳳雙溪一眼,朝褚明錦伸手,柔聲道:“寶寶,吩咐開膳。”
“我不吃。”李懷瑾發脾氣,大聲道:“格非,這個人不治,後患無窮,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過,你既然知道,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馮丞斐默不作聲,褚明錦尋思馮丞斐不想追究,自然有不追究的原因。也不跟著李懷瑾鳳雙溪一般逼問原因,走出去吩咐開膳。
馮丞斐腿不便,翠竹和翠屏不等吩咐,把膳食端進房,小方桌抬到床上,兩人見客人都沒有走出房間用膳意思,又把另一份飯菜端進來擺到圓桌上。
鳳雙溪陰陰地盯了馮丞斐一眼,不再逗留,帶著一股邪火走了,李懷瑾卻不走,坐到椅子上,也不動箸子,絕食抗議。
他門神一樣杵著,馮丞斐也不勸,忙自已的,吃完飯,褚明錦給馮丞斐擦身畢,馮丞斐要試探李懷瑾,確認自己的猜測,柔聲讓褚明錦去洗浴。
往常洗浴都是在房間一側的屏風後,李懷瑾在一邊盯著,褚明錦不好意思,拿了衣物要去廂房。
“寶寶,別出去,就在房間裡。”馮丞斐卻不讓她走。
這是要讓李懷瑾自己識趣走吧?褚明錦依言,讓翠竹和翠屏抬了熱水到屏風後面,翠竹兩人走後,褚明錦極慢地脫起衣裳。
外面沒有離去的腳步聲,褚明錦有些好氣又好笑,這個王爺執拗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
李懷瑾開始是要與馮丞斐嘔氣,及至屏風後輕微的悉悉索索脫衣裳的聲音響起時,他的腦子嗡地一聲混亂了。
他應該扭過臉不能看,更應該馬上走出去,可是他卻動彈不了,眼角處屏風後的人影優雅地握著衣領往外褪,李懷瑾胸悶氣促,他覺得明亮刺眼的燈光還不夠亮,不能將屏風後的景緻清晰地照出來。
上一次那雙美到極致的光…裸的秀足在他眼前出現,想像著褚明錦美麗的身體沾著水珠,清澈的眸子在溼潤的長睫下盪漾著春水一般的柔情,李懷瑾有些無法自持,腦子裡隱隱地產生一股想把那純粹的羞澀純潔媚惑的身體擁入懷中的衝動。
馮丞斐閉著眼,心頭無比苦澀,不用睜眼,光是耳邊急迫悶躁的心跳,他也知李懷瑾動了欲…念。
“君玉,寶寶是我的夫人,你怎麼能這樣?”
馮丞斐死死地攥住床單,控制著逸到唇邊的憤怒的質問。
鄭易理長這麼大,鄭建業第一次控制不住重責了他。
“爹,褚明錦跑了也不敢聲張的,怕什麼?馮丞斐要報復,咱鄭家還怕他嗎?”鄭易理梗著脖子,不服地大聲嚷嚷。
鄭建業一口老血幾乎要噴出:“爹答應你綁架褚明錦最主要為的什麼?是用她要脅馮丞斐。”
“那也只是要脅不成,有什麼所謂?”鄭易理不服地嘀咕。
豈會是無所謂,雖說太尉府與馮丞斐本就結怨多多,可做出綁架人家夫人這般無恥的事,馮丞斐怎能不報仇?一個接一個的套做出,這時太子未立,鄭家縱是根深,也難保不馬前失蹄。
深入的利害關係,說了兒子也不懂,鄭建業恨恨斥道:“給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