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皇帝的正陽宮,稍有風吹草動,即來稟報。
正陽宮這日一點動靜都沒有,皇帝早膳沒用午膳也不吃,要絕食一般。抱恙的訊息早朝時就公佈出去了,幾個皇子也沒人進宮探望。
李懷琳不消說,李懷玦一向不大進宮,李懷瑜則在到處活動要把宸妃從冷宮中弄出,而李懷瑾,卻是病得不比皇帝輕。
李懷瑾昨晚做了綺夢,夢裡把褚明錦這樣那個,清醒後又慚愧又傷心。
想著愧對馮丞斐,以後只怕無顏相見。心思百轉中,又想起夢裡的緾綿悱惻,身體一冷一熱,冷了熱熱了冷,那惹禍的一物,在思潮中竟是洩了一次又一次,只把人整得苦不堪言。
這般冷熱交替,至傍晚時,李懷瑾想起昨晚與方廷宣的謀劃,黃昏時勉強爬下床,開啟門時給門外跪著的一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王府裡的王太醫。
這是怎麼啦?李懷瑾伸手扶王太醫,道:“有什麼事起來說。”
王太醫不敢起來,哭喪著臉道:“王爺,鄭國舅的公子昨晚死了。”
“鄭易理死了!”李懷瑾高興得擊掌稱妙,鄭易理敢窺覷褚明錦,他不會放過,這兩日因著瑤妃的事,還沒安排人整弄鄭易理,想不到自個兒死了。
李懷瑾高興了一陣,用力拉起王太醫,笑道:“他的死與你有關?不用請罪,本王還要嘉獎你,說吧,怎麼死的?”
“王爺真不怪罪卑職?”王太醫有些驚怕地問道。
“不怪罪,有事本王一力替你承擔,快說。”
“……”
“活活疼死的!哈哈哈。”李懷瑾大笑不已。“那個讓那話…兒變大的藥,是你做的?”
“是。”王太醫顫顫驚驚道。
“不錯。”李懷瑾拍拍王太醫的肩膀,道:“雖說你揹著本王與太尉府偷偷往來實屬不該,不過這回也算無意中立了大功,本王就不追究你了,安心去做你的事,這事,鄭建業也怪不到你頭上來。”
“王爺,卑職沒有私下與鄭家的人往來,那個藥,卑職給的是另外一個人。”
“哦?給的另外一個人,作用是一樣的,本王不追究了。”李懷瑾說了一半頓住,收了笑容,臉色慘白,盯住王太醫,冷森森問道:“那藥不是給鄭易理給的是誰?你方才說,鄭易理是死在一個絕色美男身上?”
“王爺你誤會了,那美男子不是馮侍郎。”王太醫在李懷瑾身邊多年,察言觀色揣測得不差,咚地一聲跪倒地上。
李懷瑾舒出一口氣,身體搖晃了一下,扶著門框方不至倒下,罵道:“別說一半留一半,快把事情一口氣給本王說出來。”
“是……”王太醫依言,說得飛快,李懷瑾扶著門框的手越摳越緊,深深地摳進木頭裡,慢慢地滲出殷紅的鮮血來。
慘烈!從鄭易理的死狀來看,死的過程極慘,而被他擄回府的那個美男,也受了無法形容的苦罪,那人是——鳳雙溪。
王太醫把藥給的是鳳雙溪。
那晚馮丞斐追不到褚明錦,腿傷加劇,王太醫去馮府給馮丞斐醫治腳傷,當時鳳雙溪在場,診斷後馮翌把王太醫留下用晚膳,兩府來往親密,王太醫也沒有謙辭。
吃過飯王太醫要走時,遇上鳳雙溪,鳳雙溪開口跟他要令男子動情的藥,還有讓男…根暴…漲…粗…大的藥。
信王府和侍郎府交情深厚,王太醫見他是侍郎府的人,也不在意,約了地點,翌日便把制好的藥交給鳳雙溪。
鄭建業請去診斷的馬太醫,是王太醫同門師兄,兩人有見不得光的交情,交給鳳雙溪的藥,就是師兄弟兩個一起煉製的。
馬太醫給鄭易理一把脈,發現鄭易理中的是自己與師弟兩個研製的藥,當時魂飛魄散,鳳雙溪還沒死,只是暈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