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褚明容,想起褚明錦前日跟自己定計時的用意,恰好完全證實了,再一想那一夜要賴馮丞斐使強一事,心火更旺。暗道這母女兩人,正經的心思沒有,儘想的黑心肝壞事。
氣便氣得狠,到底十幾年夫妻之情,心中一時還狠不下心處死郭氏,只是一口氣再難忍受,將郭氏捧過來的茶杯奪過,砰地一聲砸到地上,衝門外高聲喊人帶李婆子過來。
“老爺,怎麼啦?”郭氏從未見過褚瑋倫這樣的神色,心下惶恐,走近前替褚瑋倫揉起伏不定的胸膛,要使了媚色惑人,褚瑋倫怒火正旺著,這一招哪管用,反落了個被他大力一甩跌倒地上。
“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娘?”褚明容怒瞪褚瑋倫,手指指到褚瑋倫眼皮底下。
這個女兒,哪有一絲教養,褚瑋倫悔之不迭,握住褚明容手腕,把那隻手用力推掉,喝罵道:“這裡沒你的事,給我回去。”
“明容,跟娘回去。”郭氏也不是一味猖狂,頗會見臉色行事,也不撒嬌哭泣了,自個兒爬起來,拉了褚明容就要往外走。
“老爺,李婆子帶到。”管家褚貴恰好帶了李媽過來,郭氏腳步一滯,心下七上八下,她可是讓李媽幫著她做了不少壞事。
褚瑋倫滿腔怒火朝李媽撒,一個窩心腿踢去,大聲喝道:“把她嘴巴堵住按實,給我拿木杖過來。”
郭氏此時,心知定是做的什麼事敗露了,反不膽怯了,仗著褚瑋倫素日寵愛,揚起尖尖的保養得珠圓玉潤的雪白下頜,冷笑道:“老爺,李媽是妾從孃家帶來的人,有行差踏錯,是妾的罪過,妾願自領家法。”
褚瑋倫一口氣哽在嗓子裡上不來,臉上憋得通紅,須臾,一跺腳,怒不可遏,道“好得很,你要替奴才領家法麼,等我杖死這婆子,少不了你的藤杖。”
這一聲帶了決絕狠厲,郭氏被嚇到,嘴唇啟啟合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木杖送來了,褚瑋倫抬眼看了看郭氏,冷哼了一聲,雙手握緊木杖,高高舉起,那木杖挾著他的滿腔怒火,狠狠地杖了下去。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李媽沉悶的含混的慘叫,郭氏身體應聲抽搐,褚明容已嚇呆住了。
第二杖下去,郭氏臉色慘白,拉了褚明容的手,悄悄地往廳外退。
“娘,我爹這是怎麼啦?”褚明容嚇得手心汗津津的,雙腿囉嗦個不停。
“別慌,娘先問問,那個賤人下午回來,和你爹說的什麼。”
前次褚明錦發作,把郭氏的心腹發賣掉了,郭氏要打聽有些難度,可也不是全然打聽不到,畢竟褚瑋倫對她的寵愛下人看在眼裡。問了兩個人,褚明錦與褚瑋倫的談話雖不能得知,郭氏也打聽到褚明錦帶了一個五花大綁的虯鬚大漢回來,現關在柴房裡。
虯鬚大漢?不是道士,郭氏可稍一思索,便知是找人汙辱褚明錦一事曝露了。
“娘,大姐帶來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爹怎麼就如此發狠?”郭氏暗地裡的操作,褚明容還不知道。
郭氏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只能反咬一口了,褚瑋倫剛才連問都沒問李媽,看他的樣子,是要把李媽打死,這倒會變成死無對證的局面,大大方便她了。
“明容,你去廳裡,你爹打死李媽後,你設法拖住他,娘去找那個虯鬚漢子。”
“我不!”褚明容慘白著臉搖頭,“娘,爹那麼凶神惡煞,我害怕,我不去,你要找那個虯鬚漢子說什麼,我去說。”
“你說不清啊。”郭氏急壞了,褚瑋倫那邊一會打完了,想必就要訊問那個虯鬚大漢,她就沒機會行事了。
“反正我不去廳裡。”褚明容扭身撒嬌。
郭氏無可奈何,眼下沒有心腹幫她行事,沒辦法,只能對褚明容道:“你去柴房,跟那虯鬚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