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空落落的心,突然變得充實了。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難道自己希望左攸若恢復記憶?又或者,他希望她恢復記憶之後,還能繼續和自己在一起?
又或者,她恢復了記憶,對於自己,是一種解脫?
內心的矛盾,糾結,讓他不知所措,只能這麼看著她,看著她,深深地看著。
只要她還在眼前,在身邊,那麼一切,便可以不計較。
他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司臣鉞願意為這個女人放棄一切,願意為她冒險。
她真的有這種魔力,在米蘭的五年,她的堅韌,她的聰慧,她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征服了自己。
第一次在機場,她穿過人群,一個人朝著出口走去,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訊息,可是她卻一直在笑。
那抹笑,讓一同下飛機的喬司,心中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她的腳步。
只是左攸若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在米蘭機場遇見的那一面,並不是他們第一次遇見。
早在A市,喬司就已經見過她了。
這時,床上的人睫毛顫了顫,幽幽轉醒,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若,別拍,會痛。”喬司抓住她的手,柔聲提醒。
左攸若轉過頭,看著喬司,眼神無辜而茫然,吶吶地問了句:“你是誰?”
喬司的笑,瞬間凝固在嘴角,臉色冷凝,氣息危險。
“若,你看清楚,我是誰,真的不認識了嗎?”
左攸若眨巴兩下眼睛,倏地從喬司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躲到了另一邊,怯怯地看著他:“你是誰?”
“左攸若!”喬司怒吼了一聲,既是因為憤怒,也是因為害怕。
被吼的人愣了愣,隨即眼眶裡充斥滿了淚水,委屈地看著他,咬著自己柔軟的櫻唇。
喬司一看她這個樣子,心裡的害怕和怒火統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也只是疼惜。
“對不起,若,我太緊張了。”喬司說著,傾身想要將她拉回來。
“你別過來!”左攸若更加往後縮,眼神瞪的大大的,像是看到了壞人。
喬司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到底,左攸若連自己也忘記了,到底還是都忘記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醫院呢?”左攸若吸吸鼻子問道,眼神還是很排斥喬司。
喬司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儒雅地笑著,“若,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有點貧血,今天暈倒了,所以來醫院看看。”
左攸若聽了喬司的答案,皺了皺娥眉,似乎不怎麼相信。
喬司見她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卻還是沒有提出反駁,於是繼續說道:“若,別怕我,你還沒有失憶之前,我們可是很恩愛的。”
“真的?”左攸若眨眨眼睛,臉上的害怕也慢慢褪去。
喬司笑著點頭,手慢慢伸了出去,左攸若也不再抗拒,任由他的大手摸著自己的秀髮。
“若,沒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出院。”喬司將她拉進懷裡,低聲問道。
左攸若的眼珠子骨碌碌轉,抬頭笑了笑,“好啊,我最討厭呆醫院了。”
喬司看著她的笑,眉心隆了起來,總覺得左攸若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也顧不上多想,現在他只想儘快將左攸若帶回米蘭,既然徹底失憶了,那也好!
只是,出院的時候,卻意外地在醫院門口,撞見了木晚晴。
木晚晴匆匆跑了過來,左攸若一時沒注意,和她撞到了一起,兩個都大叫了一聲。
“晚晴?!”左攸若站穩之後,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人。
“若、若?!”木晚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