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去,他會氣得只披一件長衫就衝出來興師問罪嗎?誰想當暴露狂來著?容遇氣極,胡亂把衣結一綁,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撕把她半幅袖子撕下來。
“你、你、你……”她徹底的慌了神,容遇沒好氣瞪著她說:
“抬起頭!別儘想些有的沒的!”說著便拿半幅衣袖給她擦去鼻下的血,流芳仰著頭,只有帳子上的八角圖案能發現她的臉漲紅得快要爆炸了。
“你幹什麼?!不是那個鼻子流血!”
他往她的另一個鼻子裡塞布,說:“女人,用流血的鼻子呼吸血能更快凝結你懂不懂?”
“哎哎哎,你幹什麼?!大冷天的往我頭上澆水,想伺機報仇啊?!”
他用力地拍了拍她被打溼的額頭,吼她道:“什麼都不懂你怎麼敢流鼻血?!”
沉默了幾秒,流芳覺得世界都要停止運轉了,他低低的說了句:
“別不信,小時候,我娘就是這樣給我止血的。”說完就起身走了開去。
流芳的心忽然似是被什麼撞中一般,有種鈍鈍的疼痛。她下意識地看向容遇的身影,卻冷不防那鼻血又流了出來。拿了溼布在手的容遇回過頭來罵了聲“笨蛋”,她立刻條件反射般抬起頭來回復那仰天長嘆的姿勢。
他用溼布擦乾淨她臉上的血跡後,便開始剝她的衣衫。
“你幹什麼?”她大喊,“惡賊,不要乘人之危!”
他一用力把她的外裳扯下,“女人,你的衣服上都是血,又腥又臭!”
第七十章 流血事件 2
她狂跳的一顆心這才漸漸安穩下來。
“冷嗎?別動——”他摟過她讓她的身子斜靠在他懷裡,頭挨在他肩上,拉過被子蓋到她的肩上,她的脖子硬是梗直了在那裡,他輕笑一聲:
“你不嫌累?”
她反而怯怯地問道:“容遇,你穿好了褲子沒有?”
他大笑,捉住她的手往下一伸,她大窘,幸好摸到的是滑不留手的綢褲,可下一秒她又大叫:
“你的手,放在哪裡?!”
他的手勒住了她的纖腰,他威脅她道:“還敢罵我嗎?騙子、色情狂、惡賊……我堂堂一個王爺,被人說成是公雞的兄弟,你說,這口氣我如何能忍?”
“誰讓你拿公雞來拜堂了?!”她仰著頭,感覺到那雙放在自己小腹處的手,只覺得差不多要斷流的鼻血一時間又有了洶湧之勢,“人必先自侮而後人侮之!你把我顧流芳當成什麼了?!”
“女人,明明是你讓我娶你的。你說你要嫁給百里煜,忘了?我有傷在身不能拜堂,只能請公雞代勞了。”
“容遇是你,百里煜也是你,這是史上最卑鄙無恥的選擇題!竟然還讓我落下個逼婚的罪名了?”流芳氣極了,伸手就要挪開他擱在腰上的手,可是他只說了一句話她便乖乖投降了。
“你是想把我的手往上放還是往下放?”
“容遇,你這種人是會遭報應的!”她恨恨不已。
容遇低聲笑了,胸膛震動不已,反手握住她的手,說道:“阿醺,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遭報應了。”
如果這也叫報應的話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流芳咬著牙,只怨恨這鼻子怎麼今夜出了這樣的狀況。
“你能吃能睡,能調戲良家婦女,流鼻血的人也不是你,這是哪門子的報應?!”
“某人起了色心流了鼻血而我堂堂一王爺熱情巴巴地伺候著反而被罵,不是報應?你是我的妻,連一句親熱話都不許說,反倒成了調戲?顧六,你懂不懂分青紅皂白?!”
流芳急了,轉身瞪著他:“你說誰起了色心?我……”
頭一低,鼻血又滴了出來。她咬一咬牙,只得把頭高高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