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顧懷琛難以置信,一臉的驚愕。
一絲幾不可聞的刀鋒刺入皮肉的聲音掠過。
可是一點也不疼,顧懷琛絲毫沒有疼痛感。
因為容遇也想錯了,有那麼一瞬他忘記了流芳的存在。
就是那一瞬,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堪堪擋在了顧懷琛的身前,簫裡的利刃,準確無虞地深深刺入了她的肩窩。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震驚、心痛、甚至有點不知所措,流芳直直的望著他,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叫了一聲:
“遇——”
他心神俱亂,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手要抱過流芳。
顧懷琛怒吼一聲踢飛了容遇手中的玉簫,順勢虛晃一掌擊向容遇,容遇退後避開,懷琛抱著流芳一個旋身躍至幾丈之後,流芳胸前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大片,他出手如電點了她的幾處大穴止血,抱起她飛身躍上廊簷,四周的弓箭手黑魆魆的箭頭對準了他們,他對容遇怒道:
“我們顧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她以命來還?!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我現在要帶走她,她就算死,也只能跟我一起!”說罷踢起簷上瓦片擊中南邊持弓的黑衣人,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應聲倒下,其他人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容遇僵立在原地,臉上一片冰冷沉寂,卻沒有命人放箭。顧懷琛身形一閃便帶著流芳消失在鄰近起伏的飛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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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繁都杏花春雨樓的擷芳閣中,絲竹管絃,婆娑舞影,甚是醉人。
趙王彭子都斜睨著坐在對面小几上的孟蘭卿,杏花春雨樓的花魁果然肌膚勝雪粉面娥眉,身穿著蔥綠織錦軟煙羅襦裙,更襯得一身肌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且不說她巧笑倩兮,望著身旁一臉冷漠疏離自斟自飲的韓王,但是那雙眼波流轉的眼睛,只需一眼,便可讓人心折。
容遇感覺到彭子都的迷醉眼神,他嘴角輕揚,對孟蘭卿笑笑說:
“蘭卿,替本王與趙王喝兩杯?”
孟蘭卿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可是臉上笑容不改,拿著酒壺姿態婀娜地走到彭子都身旁坐下,彭子都手一伸就把她攬進了懷裡,低聲調笑。
這時,春雨樓的袁媽媽帶進一位紫衣女子,眉眼如畫,清麗脫俗。
這也是春雨樓新來的頭牌,她款款坐在容遇身邊,容遇的目光落在她那身紫衣上,淡淡然地開口問: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叫秦以珣,王爺可以叫我阿珣。”女子輕輕柔柔地回答,不想這婉約多情在他眼中形如虛設。
“喜歡本王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風流恣肆地對她笑著,指骨微微發白,顯然用了力,那秦姑娘的臉上忽現痛苦之色,不由得點頭說:
“喜歡,喜歡……王爺……”
容遇冷哼一聲,手一推她便整個向後跌倒在地,他把杯中酒往她衣衫上潑去,一邊冰冷有如神祗般怒道:
“把你這身礙眼的衣服給本王脫掉!還有你的名字,你怎麼敢取那樣的名字?!”
袁媽媽慌忙進來一邊賠罪一邊把她拖走,彭子都笑著說:
“韓王何須動怒?美人是用來憐惜的,來來來,本王敬你一杯……”
珠簾忽被人掀起,容青走進來行禮後,在容遇耳邊說:
“王爺,人找到了。王爺可需自己去一趟?”
容遇搖搖頭,“讓傅青山去一趟。”說完向彭子都回敬了一杯,一飲而盡。
怎麼這酒,喝了這麼多還是不醉?
怎麼自己的心,佳人在懷還是很苦,很痛?
只要是跟她有一點點關聯的事物,都能刺傷他的眼,刺痛他的心,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