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那顆頭不自然的歪斜著,睜得極大的瞳孔卻沒有一絲恐懼,死亡的樣子極其古怪,好像是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死了,而那被他握在手裡的匕首此刻正泛著銀冽的寒光,竟連一滴血也沒有沾上。
然而就在眾人驚駭的盯著男人的時候,灰衣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突然間就化為一灘血水,連身上的衣物都化光了。
在場的人都是見慣腥風血雨的人,卻被男人雷霆萬鈞的血腥手段給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連呼吸都變得滯緩……
這什麼境界的武功?
竟然能在兩個高手交手的時候遊走在他們中間,並輕而易舉的秒殺其中一個,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經不在他們認識理解的範圍了!
眾人再一次看向男人的視線不再是那種半信半疑帶著探究的目光,而是完完全全對真正的絕頂高手的那種敬畏的眼神。
藍老爺子心裡亦湧起五味雜全的驚濤巨浪,然而不知又想到什麼,臉色一下了變得有些難看,表情更惱怒了起來。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除了那雙越發深邃的鳳眸,歲輕寒笑得可畏是極晏晏的勾魂,表面看起來十分從容,實際上他已經在盤算著該怎麼躲過這一劫了,他可沒忘記男人那顆精明的頭腦跟他的身手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啪嗒啪嗒……
“不能呼吸啦!”小孩嘟起小嘴,很不滿意的拍打著男人的手背。
眾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那個小孩已經被男人抱在懷裡了,男人那隻完美修長,沒有多餘骨節的手此時正捂著小孩的眼睛,大概是不想讓小孩看到這幕驚悚的畫面,可惜小孩那張娃娃臉有些小,男人的一隻手幾乎可以將他的臉整張都藏在手心裡。
小孩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扒不動男人的一根手指頭,急得雙腳在半空中蹬來蹬去的。
男人沒有立刻放開他的手,看那灘化得差不多的血水最後浸透到地底下,這才緩慢的將手移開。
小孩氣鼓鼓的小臉終於露出來了,臉蛋染著酡紅,不知是被悶的,還是被氣出來的。
“寶寶,歡迎回來!”終於又看到這張熟悉的小臉蛋,男人淺笑顧盼的眉間流轉著璀璨的光華,彷彿在眸中雕刻了一抹柔光,那一剎那彷彿可以看到在他身後頓然融化了的一座白蒼蒼的雪山。
這是一幕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
眾人彷彿被煞到般都靜了下來,歲輕寒訝然之際眯起那雙越發深邃的鳳目,彷彿能把人看透一般,嘴角獨留一抹邪魅的笑。
不過……這麼溫馨的氣氛偏偏就是有某人那麼的‘不解風情’。
小孩摟著男人白皙的脖子,把額頭貼上去,移開的時候小臉皺巴巴的,像不確定的又把肉嘟嘟的小手搭在男人的額頭問:“天天,你發燒了嗎?”
“沒有。”男人拉下他的小手,像是早有預感般沒有絲毫的意外,又補充道:“我是說歡迎你回到我的懷裡!”
“真噠!”小孩咯咯的笑起來,歡雀般的笑聲如風鈴的愉悅鈴聲在這一片小小的天空下響起,彷彿能感染般,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被驅散了不少。
眾人也被感染得心情一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卻沒人笑得出來,只能象徵性的抽一下嘴角。
“晁谷主,既然此事是在藍家發生的,老夫必定給您一個交代,找出這群殺手的幕後人!”藍老爺子突然走出來,出人意表的表示一肩扛起此次事件。
這群殺手的目標那麼明顯,說到底藍家才是被連累的一方,好好的壽宴被血染成了一片,藍老爺子卻突然表示要擔下這個責任,其用意不用說眾人都心知肚明。
像是怕男人拒絕,藍老爺子又說:“血瞳在江湖上的危害之大想必在場的各位都知道,今夜既然血瞳在這裡現世,那麼藍家便有義務徹查此事,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