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氣稍平。接了玉碗,一臉傲嬌相奶聲奶氣的指點知趣道,“流氓趣,你也睜大眼睛看看,死黑豆兒哪裡是姑娘,分明是公的。看他這蠢樣,哪怕將來化形也是男滴!”
知趣受到的打擊跟晴天霹靂也差不多了,險些一腦袋搶到桌間盛放獅子頭的玉湯鍋裡去。
孔白得意的看一眼摸不著頭腦的黑豆兒,喜滋滋的撈了獅子頭來吃。
黑豆兒完全不知咋回事,至於男女之說,他當然是希望化形成像知趣爹一樣的男人啦,這不是好事麼?真搞不懂知趣爹誒,莫不是聽說他是男滴,高興得要暈過去啦!
肯定是這樣滴!
黑豆兒自己那不太發達的大腦裡做了一番合情合理的推斷後,歡快的嘎嘎兩聲,開心的吃起飯來。
知我者謂我心憂。
知趣看一眼興災樂禍的孔白,再看一眼一門心思吃飯好似餓死鬼投胎的黑豆兒,只得捧著一顆倍受打擊的小心肝兒繼續發愁黑豆兒的親事。
挑起幾顆靈谷飯粒,知趣食不知味,末了悵然一嘆,“一谷的男人,個個光棍兒,長期以往,該如何是好?”
孔白吃的小臉鼓啊鼓的,待嚥下嘴裡飯食,方安慰知趣,“放心吧,流氓趣,你要是喜歡丫頭,我看小金蛇可能是母的。”
“真的?”知趣兩眼放光的問。
“你看它那不要臉的粘人勁兒,男人哪裡會那樣子啊。”孔白完全是推斷的,他對禽類熟悉,哪裡知曉蟒蛇如何辯雌雄呢。
知趣更加失望,心想朱雨奪舍小金蟒,哪裡可能是女人哩?
“看來以後得去四方境走一趟了。”知趣道。
孔白道,“你要去哪兒啊?四方境大著呢。”
“哪兒漂亮的鳥兒多就去哪兒。”知趣憂鬱的喝口湯,“眼瞅著你跟黑豆兒也長大了,鶴師弟現在閉關,將來也得想想成親生子的事啊。看師父也不像會給你們操持親事的樣子,還不得我來操心呢。”
孔白不說話了。
流氓趣想得還真長久啊。
他們妖族可不似人族這般無用,只要開了靈竅,修煉化形後,只管成千上萬年的活著去。這麼長久的歲月,成親還不容易啊。
忽然想到流氓趣肉體凡胎的,孔白道,“流氓趣,你還是趕緊修煉去吧,我聽說築基什麼的只有三百年好活呢。”
知趣道,“這急什麼,有三百年好活呢。”
孔白見流氓趣根本沒體動到他的良苦用心,眼珠一轉,說道,“若是不用急,怎麼裡頭那冰塊臉要把自己的白痴徒弟送來呢。”
要知道,修士都是很強大的。
別的不說,起碼孔白在廚房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靈碧真人不是聾子,都能聽得到的。於是,正在羅水仙的房間裡用餐的冰塊臉靈碧真人筷子一停,哭笑不得的看羅水仙一眼。羅水仙自然也聽到了,道,“你叫他小白毛吧。”意思是,罵回去也就扯平了。
靈碧真人能有元嬰修為,自然有元嬰的心胸,並不計較這個,只是想著羅水仙這裡一窩子的靈禽個頂個兒的嘴尖爪利,靈碧真人不由為自己的徒弟擔起心來。
朱牧來的時候,知趣去了鋪子裡檢視生意,不在水仙谷。
朱牧一個人來的。
都兩百多歲了,斷奶多年,這點兒路程,不至於要師父相送了。
朱牧相貌氣質與靈碧真人有些相似,以至於很多年後,雖然未能得到證明,知趣都執意的認為朱牧其實是靈碧真人的私生子啥的。
但是相對於靈碧真冰冷強大的氣場,朱牧明顯有些不夠看,冷是冷,冷中又帶了幾分陰鬱。想想也是,原本是天才之姿,卻卡死在了金丹上,朱牧只是偏於陰鬱已是心理素質不錯的了。
知趣不在,朱牧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