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容徹停下手裡的工作。
梵緒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知道。”
“因為霧稀嗎?”容徹看著他:“還是……因為馳落?”
“霧稀……馳落……”剛剛馳落抱著霧稀進門的一幕出現在梵緒的腦海裡,還有霧稀紅著臉低頭掩飾……
奇怪,今天白熾燈的燈光怎麼這麼亮?古梵緒眯起雙眼,有些刺眼呢~
“今天你沒有和霧稀一起回來,是不是因為這個?”容徹看得懂,他知道。
“嗯……或許吧,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梵緒扭過頭,將臉埋進沙發裡。
容徹看著他,也不再說什麼,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想的清楚不是嗎?重新將思維投入工作之中,他要讓自己忙碌起來忙碌到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
“霧稀,霧稀……”輕柔的呼喚聲,霧稀萬般無奈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充滿擔憂的臉。
“……小影?”霧稀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是我。來,起來吃藥。”小影小心翼翼地將霧稀扶著坐起來,將要低到她手裡。
霧稀乖乖地就著小影的手喝水,將藥片嚥下去,餘光瞟到窗戶旁站著一個人,挺拔的身影一動不動,她眯著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小影已經扶著她躺了下去,一接觸到溫暖的床和被子,霧稀非常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小影。”站在窗邊的殷馳落開口了:“今天……謝謝你,你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她的。”
“哦……好。”小影有些受寵若驚,向來冷如玄鐵一般的社長竟然會說謝謝,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這個藥,過八個小時在讓霧稀吃一次,要讓她多喝水。”殷馳落真的懂得如何照顧人嗎?小影持保留意見。
看著小影關上門離開,殷馳落坐到霧稀的床頭,看著睡夢中的霧稀,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不久之前,自己發燒,是霧稀陪在身邊,這才短短几個星期的時間,就變成了自己在照顧她,世間的事還真是奇妙。
陽光射入窗簾之間的縫隙,照在霧稀的臉上,她緩緩睜開雙眼,又忙不矢地別過臉躲開刺目的陽光。
口好乾,喉嚨火燒火燎得疼。
霧稀蹙著眉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痠痛無力,頭昏腦脹的,左手邊的床墊微微向下凹,摸上去似乎還殘留著溫度,也許剛剛有人坐在這裡,才離開。
“咔嚓”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霧稀循聲轉頭,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醒了?”殷馳落很自然地坐到剛才床單皺起的地方,手裡拿著水:“喝點水吧。”
“馳……落?”霧稀有些詫異地他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昨晚模模糊糊的那個身影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那個身影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在想什麼?”馳落看著她。
“沒什麼。”霧稀搖搖頭,她耳根一紅,握著玻璃杯,微抿了下雙唇:“那個……嗯……資料沒事吧?”
“沒事。”
“哦、”霧稀將玻璃杯握得更緊:“……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為什麼對不起?”
“我又讓你擔心了。”霧稀抬起頭,注視著馳落茶色的雙眸,裡面佈滿的紅色血絲讓她內疚不已:“你一晚上……都沒有睡嗎?”
“男朋友照顧女朋友,不是天經地義的嘛~”馳落微微一笑,伸出手覆上霧稀的額頭:“燒退得差不多了,小影走的時候囑咐你要多喝水,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馳落!”霧稀突然出聲叫住他:“你……是要去檢視今天拍片的進度嗎?”
“嗯。”
“我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