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傭兵們卻對他這種做法嗤之以鼻,由得他存,只是在多經過幾個港口過後,他自己就崩潰了。
隨後他開始與那些船員和僱傭兵一樣,每當在繁榮的港口靠岸,便去盡情揮霍,漂亮的女人、特色的好酒和美味的食物成為了精神上的慰藉,然後那些發生的故事就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成為談資。
例如與他關係最好的托爾就總愛吹噓,說他的魅力能讓無數美女投懷送抱,心甘情願陪伴他度過美妙的夜晚,只為一個美好的回憶,而實際上他總是最窮的那一個,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往往要付出兩倍的價錢才能讓所謂的美女投懷送抱。
直到有一次,他偶然發現趙不凡才是真正的邂逅高手,便再也不吹噓了,整天在趙不凡面前奉承,期望他悄悄教上幾招,而最終的結果是,趙不凡每次上岸都多了一個拖油瓶,令他萬分苦惱。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去,歷經大半年的海上漂泊,船隊終於從阿伯帝國的南端進入了紅海,距離目的地亞喀巴海灣已經非常近。
趙不凡明顯感覺到,查理子爵的情緒變得非常亢奮,每天早晨都要站在船頭吟詩,然後就會仔細擦拭他那象徵著貴族地位的勳章,似乎極為驕傲。
不久,船隊順利在亞巴港登陸,查理子爵把船隻盡數交還給了一個阿伯帝國的貴族,然後分出一半貨物給他,自己只帶著部分珍貴貨物和金銀錢財走陸地北上。
這時候趙不凡才知道,原來這次貿易是一次合作貿易,具體條件不怎麼清楚,但能肯定的是,船隻和一半人手都是阿伯帝國貴族提供,而且也是很成功的一次合作。
此後查理爵士帶著屬於自己的財產高高興興地北上,趙不凡也作為僱傭兵跟在隊伍裡。
可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兩天後的夜晚,眾人正在露營熟睡的時候,營地突然遭到大批精銳戰士的襲擊,嘶吼聲驚醒了熟睡的趙不凡,他迅速起身,抓起身旁的雙手劍衝到前沿。
不過尚且沒有接戰,對面已經在往後側,迎面走出個穿著鎖甲的人,從他身上的袍子和貴族圖案來看,應當是個貴族,只是打扮很特別,頭上扎著頭巾,腰間還掛著一把彎刀。
他打量眾人一番,以非常流利的羅馬語喊說:“你們是哪裡的商人?為何經過我的領地卻不來獲取入境許可?”
查理子爵的神色顯得非常緊張,急切地回說:“我是威尼斯共和國的查理子爵,剛從遙遠的東方歸來,不知道這裡已經成為閣下的領地,還望閣下遵守偉大的貿易條約,放我們離開,我們也願意繳納合理的通行稅。”
那邊的貴族瞬間憤怒起來:“竟然是威尼斯的人,為表達我對領地內貿易行為的支援,我可以寬恕你和你的人,但你作為威尼斯共和國的貴族,應該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留下所有的貨物和財富。”
“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威尼斯共和國與你們法蒂瑪有友好通商的條款,你應該尊重我!”查理子爵看上去很鎮定,但顫抖的聲音卻洩露了他內心的驚恐。
趙不凡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個法蒂瑪貴族的神色變得更加冷漠,藉著火把的光亮,他直直盯著查理子爵。
“那是以前,可你們威尼斯在今年五月突然發起與我們的戰爭,趁著我們法蒂瑪海軍封鎖十字軍耶路王國的時候,派遣大批戰船襲擊我們的艦隊,發起了雅法海戰,難道你還指望我用美酒來招待你?”
“不!不!不!這不可能!!”
查理子爵大驚失色,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