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呢?那些船再古舊,好歹也是專門的救生船,如果現在還沒被人為破壞的話,應該還能使用。己方可是有個超級木匠卡朋特在,稍微修一修,或許就不用再造一艘船了!
從路線上來說,可以劃這些小船先取道印度尼西亞的蘇門答臘島,或者印度的尼科巴群島,然後進行補給。當初阿方索?凱撒可以在戰爭時代,一個人從印度一路趕到匹斯,自己有6個很可靠的同伴,沒道理不能在這個和平時代,回到匹斯吧?
接下來,還要想辦法說服大家認同自己,雖然早餐的時候稍稍提及了一下,但是天隱能感覺到大家對這個計劃不是很感興趣,畢竟以現有手段想要造一艘可供七人使用的、堅固的船,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需要非常有說服力的依據,這些東西之前應該有拜託因蒂克斯去做,等下回去可以看看有沒有能派上用場的資訊。
即便可以說服己方的同伴,也還是得提防造雨師,就算現在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敵意,也很難說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就算造雨師一直不改變注意,也不能保證“r組”就是鐵板一塊,如果也出現了類似於混混們的內訌的話,危險的,還是己方。
為什麼每個人都把自己當肥羊啊!天隱不甘心地狠狠地撲騰著,濺起了無數浪花。這些在陽光下散發著剔透的生命力的精靈,激發了遠處,正被天隱深深戒備的吟遊詩人的表演*。
“自由的人,你將永把大海愛戀!
海是你的鏡子,你在波濤無盡,
奔湧無限之中靜觀你的靈魂,
你的精神是同樣痛苦的深淵!”
造雨師一邊舉著光學望遠鏡凝望著如同小孩子一般撒嬌的天隱,一邊隨著吟誦而揮動著右手,嘴角邊掛著一抹彎月般的笑容,“謬特!快告訴我,你有沒有在這陽光下感覺到異樣的同感?彷彿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好像我們失去了神的祝福,如幽靈般,如鬼魅般,啊!謬特,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唯有革命,才是人類最甘美的果實!”
“你喜歡沉浸在你的形象之中;
你用眼用手臂擁抱它,你的心
面對這粗野,狂放不羈的呻吟,
有時倒可以派遣自己的騷動。”
造雨師仍然在笑,阿拉伯少年仍然面無表情,然而雙眸卻緊緊盯著遠處的天隱。自從昨日見到天隱的口琴琴盒之後,這個少年的眼神就有了變化,不再是死寂、不再是虛無,而是一種熱烈、一種亢奮。
“你們兩個都是陰鬱而又謹慎:
人啊,無人探過你的深淵之底;
海啊,無人知道你深藏的財富,
你們把秘密保守得如此小心!”
這位兼職的吟遊詩人,此時已經放下了光學望遠鏡,就算沒有帶尤克里裡,也可以配著柔和的風聲,盡情地用雙臂揮灑著自己的激情。美中不足的是,造雨師的觀眾只有天空、大地、樹木、雜草,阿拉伯少年雖然就站在身邊,但卻是在很遙遠的地方,一個造雨師十分好奇卻又始終無法觸及的地方。
“然而,不知過了多少個世紀,
你們不憐憫,不悔恨,鬥狠爭強,
你們那樣地喜歡殘殺和死亡,
啊,永遠的鬥士,啊,無情的兄弟!”
最後一句,造雨師是對著總是沉默的少年說的,在這個少年身上,確確實實是有著自己的影子啊。笑著搖搖頭,造雨師輕拍了下正在神秘之所遨遊的少年的肩頭,“去吃午飯了喲,謬特!”
同樣是頭領,造雨師的午飯是不需要自己發愁的,而天隱……“我這也能叫做頭領?什麼樣的組織會出現我這種‘頭領’!”此時此刻,飄在海上一籌莫展的天隱在心裡大聲地抱怨著,怎麼說阿爾忒彌斯也不應該就這樣丟著自己不管吧,起碼給一些指導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