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湖水之中,不禁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只聽見“咚——”的一聲響,白衣少女便從地上撿起的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湖中,平靜的湖水中便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不知道逃了多久,寒天楓終於停了下來,一隻手依靠在一棵海棠花的樹幹之上,勉強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另一隻手捂住腹部的劍傷,鮮血的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淌下來,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腳下的泥土之上,慢慢地滲入泥土之中。
那一刻,他緩緩地抬起頭,仰望著漫天的海棠花,海棠花依舊漫天飛舞著,不禁讓人有幾分的迷醉,在這唯美的海棠花下,他那蒼白的臉色有些黯然失色。
此時,又是“咚——”的一聲,他那模糊的雙眼便向遠方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白衣少女蹲坐在湖畔邊。
寒天楓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那個白衣少女,那雙冰冷的眸子之中著帶一絲遲疑,絲毫沒有靠近她的意思。
那一刻,那個白衣少女的耳垂微微一動,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寒天楓。
只見她緩緩地轉過頭,一雙空洞的眼眸直直地注視著眼前的寒天楓,幽幽地說道:“爺爺,是你嗎?”
話音剛落,那個白衣少女便伸出一雙纖白的玉手,握住身側的一根青色的竹子,從地上站起身來,那雙看不見的雙眼依舊緊緊地注視著眼前的寒天楓。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深邃的眸子之中帶著一絲的冰冷,用自己僅有了一點意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他緩緩地拔起手中的冰魄寒光劍,劍刃上那冰冷的寒氣瞬間侵蝕了四周的一切,四周的空氣瞬間變得有些冰冷。
一股冰冷的寒氣迎面襲來,那個白衣少女便止住了腳步,好奇地問道:“你不是爺爺,你是什麼人?”
寒天楓依舊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衣少女,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那個白衣少女似乎嗅到了空氣中那濃烈的血腥之味,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問道:“你受傷了?”
一道寒冷的劍光折射在她眼上,但她彷彿毫不知覺,迎著那寒冷的劍光一步又一步向寒天楓逼近。
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靠著手中的那根青色的竹子,緩緩地向自己走來,寒天楓的心中不禁暗道:“難道,她是個瞎子?”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她的心中仍然沒有絲毫的鬆懈,右手依舊緊緊地握著冰魄寒光劍,緊緊地盯著白衣少女。
只見此時,那個白衣少女已經走到了寒天楓的身前,幽幽地說道:“你身受重傷,應該及早治療才是。”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冰冷地說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止不住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溢位,染紅了他那黑色的衣裳,他那蒼白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色。
那個白衣少女似乎知道寒天楓受了很重的傷一般,便再次規勸道:“你何必如此固執呢?雖是我個瞎子,但是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傷。”
寒天楓臉色的一沉,雖然眼前的白衣女子看不見,但是她的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天煞盟一戰,寒天楓雖然僥倖逃過一劫,可是還是受了很重的劍傷,如若不是自己內力深厚,恐怕也沒有力氣逃到這裡。
那一刻,他的眼中的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身體沒有絲毫的力氣,然後便無力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個白衣少女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用自己嬌弱的身軀扶起了地上的寒天楓,將他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小竹屋之內。
夕陽斜照,落日的餘暉斜照在幽靜的小竹屋之內,透過窗紙照了進來,湖邊的海棠樹盛開了一樹的繁華,白色的花瓣隨著微風飄落在窗臺上